鄧文龍看出司徒靜雯有心事,就問道:“怎麼了靜雯?一路上都不見你吭聲,自從在禁地裏出來之後我覺得你似乎變了,對我變得很冷淡,你是在怪我在禁地裏的時候沒有好好保護你嗎?”
司徒靜雯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一直懷疑司徒靜雯心裏已另有他人的鄧文龍再也無法忍住,他拉住司徒靜雯,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問道:“剛剛典禮結束之後,司徒伯父又來找我商量我們的婚事,我已經答應他了。這一次你不能再逃避了,我要你直接回答我,你要不要和我成親?”
司徒靜雯扭著身體掙開鄧文龍緊緊抓著自己臂膀的雙手,嗔怪道:“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鄧文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連忙鬆開手,關懷地問道:“你沒事吧。對不起!剛剛是我太緊張了。我隻是太在乎你……”
鄧文龍還想說下去,卻見司徒靜雯對著自己舉起了手掌,然後默默坐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鄧文龍靜靜跟了過去,這時司徒靜雯看著那湖麵,問道:“文龍,其實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了!我們自幼青梅竹馬。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族裏的長輩個個都說我們是天作之合。”鄧文龍不假思索地回道。
司徒靜雯卻搖了搖頭:“我不是這麼認為的。”鄧文龍以為司徒靜雯的話另有所指,立即追問:“莫非你真的已經喜歡上別人了?那人是不是趙恒?”
司徒靜雯聽到鄧文龍這麼一說,嚇得她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連連擺手,說道:“當然不是了。你怎麼想到這邊去了,我剛剛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鄧文龍此刻是心急如焚,急切想要知道司徒靜雯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想法。
司徒靜雯拉著鄧文龍在她的身旁坐下,這才娓娓道來:“其實是因為我的兩個表姐。早在我們入禁地爭奪幽竹寶劍的時候,我的兩個表姐就來學院裏探望過我。我兩個表姐從小就跟皇宮貴族的子弟訂了親,嫁了過去之後表麵上看她們都是光鮮亮麗,實則上她們過得並不好。我把我們的事跟我的兩個表姐說了,她們說我們這種叫政治婚姻,是為了促成兩個家族的利益的犧牲品,在家長的眼裏,我們就隻是一隻棋子而已。我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不想成為別人的犧牲品,就算是我的父親也不行。”司徒靜雯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還雙拳緊握地站了起來,因為太過激動,司徒靜雯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鄧文龍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躁的司徒靜雯,在他心裏,司徒靜雯一直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與眼前的司徒靜雯的樣子相較可謂大相徑庭。
仔細想了想司徒靜雯剛剛說的話,鄧文龍也是略有感觸,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自他出生之日起,做什麼、吃什麼、學什麼、與什麼人接觸都是家長安排好的,就連娶親之事都是家中長輩一致投票決定的,而他擔當的隻是一個執行者的角色,思考著司徒靜雯的話,鄧文龍不由得感懷身世,重重歎息一聲,問道:“雖然明知如此,但我們又能如何?這是他們一早已經決定好的事。”
“所以我們要反抗啊,我們要掙脫他們的控製,我們要當回我們自己,不要當別人的棋子!”司徒靜雯看著鄧文龍說道,一臉的認真。
看著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的司徒靜雯,鄧文龍一時也沒法判定出這是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還是用來推脫自己的借口,鄧文龍走到湖邊,看著柳樹在水麵的倒影入了神。
司徒靜雯走到鄧文龍的背後,柔聲說道:“文龍,我現在也分不清楚我們的感情到底是真愛還是隻是因為的家族的撮合才勉強走到一起的結局,而要看清這一點,恐怕要到我們變成真正的強者,可以完全不受家族的影響的那一天,方可看清這一點。”
鄧文龍轉過身,呆呆地看著司徒靜雯,然後輕歎一聲,說道:“真要到那一日恐怕我們都要到達天靈級的層次才可完全不受家族的影響,但光憑我們自己的努力想到達天靈級層次又談何容易?”
“除非我們能到中山書院,那裏有最頂級的導師和資源,隻有在那裏,我們才有機會修至天靈級。”司徒靜雯一臉向往地說道。
看著對方歡呼雀躍的臉,鄧文龍苦笑一聲,說道:“可惜中山書院壓根就沒看上我們。我已經打聽過了,中山書院招生的最低標準是到達玄靈級四層,我倆都不及格。還有中山書院每年隻有十個招生名額,鳳城靈院已然占了兩個,天一學院占了三個,而我們學院燕翔、楚雲湘還有李宗世都已收到了遨請函,再加上趙恒,已是十去其九,即使其他學院的學子一個都不中,我們倆都有一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