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悲劇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麵就已經注定。那是池魚第一次見傅典澤,在回國後的第一天,在傅家主宅,在那個視野昏暗的的房間裏。傅典澤裹著半條浴巾站在臥室門口,男人精致冷冽的眉眼在走廊的燈光下顯得疏離,高挺的鼻梁在深邃的眼眸下顯得濫情,但無可否認的是,他的臉像是神的藝術品。“沒想到表妹還有偷看別人做的習慣嗎?”,他的目光炯炯,語氣裏卻帶著鄙夷的意味,池魚冷漠的看著麵前這個素不相識的表哥,清冷的嗓音在走廊裏響起,“舅舅叫你下去吃飯。”。突然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從昏暗中傳出來,看不清裏麵的光景,“典澤,外麵是誰啊?”,那聲音還帶著些許的疲憊感,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一個剛剛從國外回來的表妹而已。”,他說著,目光卻停留在池魚的身上,半晌臉上又掛起吊兒郎當的笑容,“哦,我忘記了,表妹剛才從國外回來,還挺開放。”。池魚沒有打算繼續和他糾纏下去的意思,轉身準備離開,卻被門口的傅典澤一把拽住手腕,被迫跌回到離傅典澤鼻尖一寸遠的地方,此刻傅典澤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摟著池魚的腰,呼吸與呼吸之間被迫交換,“連表哥都不會叫嗎?真是沒有禮貌。”,在池魚麵前他以絕對的強勢壓製住了她,池魚不動聲色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平靜的聲線下沒有任何的情緒,連正常人該有的憤怒也沒有,“表哥。”。終於他放開了摟在池魚腰間的手,雙手呈交叉的姿勢環在胸口,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麵前的‘表妹’,池魚的眼睛長得很漂亮,像是冬日裏終日下雪的天空,冷清的氣質由眼中靜靜流淌出來,姣好的身材更偏清瘦,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傷感。“你倒是會學乖。”,他的語氣輕快,但明明裏麵還帶著諷刺的意味,甚至連剛才的曖昧都是一種惡趣味。池魚隻是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間,又盯了盯麵前的傅典澤,“表哥還是快整理一下吧,舅舅還在下麵等著你呢。”,然後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傅典澤向房間裏偏過頭,看了一眼床上淩亂的女人,“你可以滾了。”,語氣裏帶著毋庸置疑,房間裏的女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明明在幾分鍾前他們還在床頭倦怠的溫存。“典澤~”,床上的女人試圖用撒嬌來改變什麼,傅典澤背對著她從衣櫃裏隨手拿出一件襯衫,寬厚的肩後還有一寸刺眼的傷疤,“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女人沒再自討沒趣,於是訕訕的拿起地毯上的衣服,獨自走了出去。傅典澤下樓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傅雲對麵的池魚,她很安靜的坐著,完全沒有剛才在樓上的樣子。“典澤,快來。”,一個麵容精致的女人這樣親昵的喊著他,但傅典澤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樣子,隻是自顧自的坐到了池魚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