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沒完,胖子幾乎是一抽出空,就會跑去找趙逢雲。刻意避開了人多口雜的酒樓茶館之類的地方,除了自家和逐月樓之外,他們這段時日裏,幾乎沒再去過第二個地方。
摸了摸明顯細了幾寸的腰圍,胖子深深歎了口氣。
越是臨近西域公主進京的時日,消息傳的越是沸沸揚揚,現在幾乎到了口口相傳的程度,若非趙逢雲被牽絆住,怕不是要得知了這件事。
說起來,胖子真要感謝趙子妄了。
要不是趙子妄提防趙逢雲,給他找了個麻煩差,又安排人盯緊,幾乎要把他寸步不離的看管住,胖子無論如何也瞞不了這麼久。
“我是沒法子了。”
胖子嘴裏嘟囔個不停,手頭也沒停下,跟著招呼客人上菜撤桌,一連串做的行雲流水。
等到逐月樓打烊,他心裏大概悶出幾個主意,趁著薑皎仍在忙的功夫,胖子先找到了霜降,試探著問:
“霜降,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藥或者其他的,能讓人耳聾?”
他比比劃劃了半天,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解釋,可霜降麵無表情的盯著胖子看了一會兒,又掃了眼廚房,然後慢慢從袖口裏,摸出一根足有三寸長的銀針。
“這個,想要讓誰聽不見,對準耳朵刺進去,一勞永逸。”
銀針閃爍著冰冷寒芒,加上霜降壓低的嗓音,讓胖子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
來不及詢問霜降
,是如何把三寸長的銀針,藏在袖子裏麵還能行動自如的,胖子意識到她會錯了意,連忙拜拜手,苦笑著解釋:
“不不不,我不是想趙逢雲死,隻要讓他暫時聽不見,最好能撐到下個月...”
生怕霜降再拿出什麼凶器,胖子不敢再講下去,隻道:
“算了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霜降掌心一翻,銀針悄然間消失無蹤,同樣不想再搭理胖子,她小幅度地撇了撇嘴,低下頭繼續擦桌椅。
胖子熱鍋螞蟻似的在大堂饒了幾圈,好不容易等到薑皎出現,他可算找到了主心骨,三兩步上前,忙不迭地道:
“小老板,現在連來吃飯的食客,都知曉西域公主和親的事,估計傳到趙逢雲耳朵裏,也就這幾天的事,我徹底沒法子瞞住他了。”
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他吞了口唾沫,繼續問:
“楚贏那邊有消息嗎?其實現在我最惦記的,是另外一樁事。你說這來和親的,若不是小蠻還可一切太平,但如果真是她的話...”
不知念到了什麼,胖子喉頭用力一滾,額角浮起無數細密的冷汗,他甚至沒有心思去擦,隻喃喃道:
“難不成,要和皇帝搶人嗎?”
“誰要和皇帝搶人?”
逐月樓大門被從外推開,趙逢雲帶著一身疲乏邁過門檻,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他歎道:
“胖子,你現在膽子可真夠大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要是被誰給聽見了,絕對夠
你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