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荷擺足了誠懇姿態,擔心會被拒絕,還不忘輕歎一聲,再次低聲下氣的補了句:
“隻是一杯酒而已,不管出於何種緣由,楚公子你救了我的事不假,我實在無以為報,願以酒水略表感激之心。”
仿為了證明什麼,她再次向楚贏示意過,將酒杯送到唇邊,不等他反應,幹脆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灌進喉頭,薑聽荷眼眶泛起一層薄紅,眸底蕩漾起曖昧的水霧,她遙遙注視著楚贏,略帶哀傷的神情讓薑棄都察覺到了些許不對。
楚贏端起酒杯,目光虛虛掃過酒麵掀起的漣漪,在薑聽荷希冀的注視下,他勾唇一笑,道:
“薑姑娘無需掛心,我不過順手而為罷了,若真有報答之意,大可以落還給薑皎。若是沒有她,我定然不會有機會對姑娘施恩的。”
聽他三句話離不開薑皎,仿眼裏再容納不下她人,薑聽荷指尖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幸好酒水已經進肚,若不然要泄露出心緒。
“我對薑皎,自也是非常感激的。”
生怕楚贏再繼續提起她最不願聽到的名字,薑聽荷不等他開口,先急忙搶先道:
“楚公子,你嚐嚐這酒吧,我讓掌櫃莫要吝嗇,他說是壓箱底的好東西,我也不懂酒,勞煩你來嚐一嚐,看我是否被他給糊弄住了。”
楚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杯沿觸過薄唇,喉頭微微一滾,他道:
“不錯。”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
了。你應是知道的,我之前在薑家沒什麼地位,因此底下的人,也大多看不起我。”
薑聽荷努力遮下黯然,嘴角勉強向上揚了揚,許是顧及起顏麵,找補道:
“我怎忽說起這些了?聽了就怪讓人心煩的。八成這酒有些太烈了,我實在不大能喝的慣,你也少飲一點,我去吩咐他們煮點醒酒湯,免得你明日起來頭疼。”
扶了扶額角,她慢慢走向廂房門,腰肢搖曳地愈發動人。
臨要離開,薑聽荷想起還有個薑棄的存在,向他招了招手,她略帶迷蒙地喚道:
“小棄,你讓楚公子留在這裏等薑皎,我們去樓下轉一圈,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好嗎?”
薑棄看了眼楚贏,隨在了薑聽荷身後,直到走下樓,耳畔仍是她一字一句的呢喃。
“也不知掌櫃是怎麼回事,竟拿來了這麼烈的酒。我等下也要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要是招待不周了,小棄你要幫我,和薑皎解釋一下。”
而與此同時,薑皎站在廚房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郝大家的添柴加火,把提前準備好的菜,倒進了冷冰冰的鐵鍋。
許是被瞧得緊張,她並未察覺到不對,再次向火堆送進一根細小的柴,之後又忙不迭地去找調料味。
郝大家的折騰了半天,鍋裏僅冒出了些被蒸騰起熱氣,薑皎嗅到微弱的焦糊味,於是開口道:
“你之前說,你是會下廚的。”
仿被她忽然開口嚇了一跳,郝大家的
打了個哆嗦,背影有一瞬間的僵硬,半晌不見她回頭,隻能聽到她起了顫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