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粗陋,僅一片薄木板拚合,並未置了鎖,薑皎毫無阻攔地走出茅草屋,正準備要找個人詢問時,不遠處已有呼喝聲傳來。
“哎,你出來做什麼?趕緊給我回去!”
薑皎抬眼望去,見了一張陌生男人的臉,瞧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麵頰帶著兩坨紅暈,縱使強行試圖裝出一副老練相,依舊不自覺地躲開了她的視線。
心有了猜測,薑皎咳嗽兩聲,搶在少年開口前,先一步詢道:
“公子,請問這裏可有其他的女子在?我有一點不方便的事,想要請她們幫幫忙。”
少年還是第一次被稱做公子,先是愣了愣,接著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兩寸,又被他反應過來後,及時壓製住。
用力清了清嗓子,他粗聲粗氣的道:
“你有什麼事?直接和我...不是,和小爺說就行了,這裏沒有小爺解決不了的問題。”
“好的。”
薑皎十分順從地點點頭,然後道:
“我葵水來了,擔心今日不能洞房,所以...”
“住口!”
少年一雙眼幾乎瞪出眼眶,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身體踉蹌地後退幾步,宛如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她這女人,是沒有廉恥心嗎?
在大庭廣眾之下,竟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簡直是瘋的不輕!
嘴巴張張合合了好一會兒,少年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方才的氣勢早散了個幹淨,他扣著袖口的補丁,想了一會兒後,咬牙切齒地
說:
“你,跟我來!”
有了少年領路,薑皎自然能大大方方的隨意打量起周圍。
土匪的大本營聽起來名聲響亮,實際上一眼望去,盡是破敗寒酸。
茅草屋在寒風的吹拂下搖搖欲墜,仿隨時可能倒塌,來往人的穿著也算不上厚實,大多是粗布單衣。
少年帶薑皎來到一座茅草屋前,在木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然後扯著嗓子喊道:
“李嬸,她有話要和你說!”
僅留下這一句,他連忙跑遠了些,帶著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勢,跑到另一邊偷偷瞄著薑皎。
木板門被從內推開,一中年婦人探出頭,當見到薑皎時,她先是一怔,接著扯高了嗓子,向少年嚷道:
“跑什麼跑?也不怕把房子震塌了,一天天的沒個安靜時候。”
少年似乎嘟囔了一句,但到底沒有反駁。
李嬸訓完了他,拽住薑皎的袖口,不由分說地將她拽進屋子,又重新關上了門。
薑皎並未反抗她,順勢進了屋,目光隨意一掃,發現小小的茅草屋裏,竟或坐或站了七八個女人。
她們年齡不一,下至十幾歲的豆蔻少女,上到滿頭華發的老婆婆,一看到有陌生人的到來,她們停下手裏忙的活計,同時抬起頭,麵上俱是如出一轍的緊張警惕。
“沒事。”
李嬸擺擺手,解釋道:
“方才林小哥帶回來的。你長得這麼標誌,應是他準備要娶的媳婦吧?。”
薑皎輕笑一聲,倒也沒有反駁,隻是
反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