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最近日子過的太好,屬實豐腴了些,薑皎又格外的單薄,根本不足以圓了她心裏的小九九。
可算想明白如今這一刻,盼著楚贏如神祇下凡般拯救她於水火中,並不是件現實事。薑聽荷垂下眼,藏在眸底的畏亂,攥住薑皎衣袖的手指隱隱發白,她顫抖著嗓子許諾:
“薑皎,你幫我,我回去後,絕不會虧待你的!”
方才薑聽荷還在暗惱,薑皎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張嘴就是大手筆,讓她一千兩銀子打了水漂。
然而到了如今,她巴不得薑皎要的更多些。
隻要有了價值,就能活著回京城。
“放心,我不會多要你的。”薑皎哪能猜不透薑聽荷小心思,頭也不回地道:“收了你的好處,我自然會盡力帶你離開。”
“你...你說的,可千萬不要忘記...”
薑聽荷沒能把話說完,霜降忽然撩起車簾,她麵色微沉,視線掃過了她和華兒,最後落到薑皎身上。
她道:
“過不去了。”
一陣夾雜了碎雪的冷風迎麵撲來,薑聽荷打了個哆嗦,幾乎整個人要貼上薑皎,她結結巴巴地問:
“怎...怎過不去了?我身體不知為何,現如今都沒有力氣,帶著的鬥篷也單薄,怕是走不了多遠,。該如何是好?”
全當薑聽荷的話是耳旁風,霜降本不願搭理她,在薑皎示意後,她冷著臉不情不願地道:
“前麵路被攔住,
要麼下來走,要麼留在這裏被抓。”
她說的簡潔幹脆,薑聽荷倒是聽出了一聲冷汗。
不管是離開馬車步行,亦或者被土匪抓住,皆並非她能接受的選擇。
“換一條路不行嗎?”薑聽荷不死心,沒敢直視霜降不耐的眼神,小聲道:“我是真的不舒服,再加上此地和京城相隔甚遠,走回去我會沒命的。”
“走吧。”
薑皎幹脆地跳下馬車,遙遙望向前方,果然瞧見了無數黑影。
似早做足了準備,備上了絆馬索,隻等著馬車臨近,便能一舉將她們拿下。
薑聽荷遲疑了好一會兒,直到見了薑皎和霜降真要離去,她緊忙跟下了馬車,在華兒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跟在後方。
但走出幾步遠,她雙腿發軟,額頭一陣陣的冒虛汗,全部力氣倚靠在華兒的身上,主仆二人走的越發艱難。
“薑皎...”
薑聽荷嗓子啞的厲害,好不容易喊出薑皎的名諱,卻開始眼前發花,仿隨時要昏過去似的。
“我們要走的什麼時候?我真的沒力氣了...”
“你被下了藥。”
霜降頭也不回,僅想用一句回答,徹底打發掉薑聽荷,免得她再吵吵嚷嚷個沒完。
但聽聞自己被下藥,薑聽荷先是怔了怔,接著麵色一變,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力氣,竟一把推開了華兒。
華兒毫無防備,跌坐在雪地之中,臉上的茫然剛剛浮起,腰腹忽感見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