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
薑皎拒絕的相當直接,堵地薑聽荷一時說不上話,氣悶了會兒,她咬著牙道:
“我給你出銀子。”
“那行。”
聽到有免費的便宜,薑皎這才點點頭,餘光掃過身側的霜降,她又道:
“薑小姐大方,應不介意再多一個人吧?”
“這點銀子,你怎也不可能缺吧?”
雖不差銀錢,可薑聽荷憋了一肚子氣,抱怨了兩聲後,還是掏了三份的簽銀,交給了接待的小沙彌。
小沙彌雙手合十,誦了聲佛號後,領著她們到了一掛滿了黃紙符的架子前,略一示意後,道:
“請施主隨意拿取一張,之後暫且稍等片刻,待得師傅空下來,便為施主解惑。”
前方懸著無數黃紙,自己藏在另一側,從薑聽荷的角度,根本察不出端倪。
擔心再抽到不合心意的簽,她站在原地遲疑了良久,最後才慢慢伸出手,選擇了正中央的一張。
“不解風情故不遂,君子莫體小人為,閑來得意需謹慎,事若差池定是非。”
念完了黃紙上的詩句,薑聽荷皺起眉頭,隱隱感到些許的不自在,於是厲聲問小沙彌:
“和尚,你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小沙彌雙手合十,頭依舊低低垂著,視線落在腳麵處,再次客客氣氣地遍:
“請施主稍候,小僧並無為施主解惑之能,待得師傅空閑,會立刻為施主解惑分憂。”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黃紙捏出了無數褶皺,薑聽荷
愈發的焦躁,總覺得簽語代表了某種不順遂,讓她按捺不住的想要得到一個足以安撫她的結果。
小沙彌沒再開口,行了一禮後,靜靜後退了兩步,接待起了其他來抽簽的香客。
華兒在小聲哄著薑聽荷,薑皎和霜降則都隨手扯下一張黃紙後,便為後麵人讓開了路,
“虎在當門視眈眈,威風赫赫礙妨人,一恐夢中驚自醒,卻見黃粱驚吊朋。”
薑皎看著手裏的黃紙,卻是沒能懂得其中的暗意,但她向來不信這些,之所以要抽一簽,也是為了要讓薑聽荷再花點銀子罷了。
見一旁的霜降有些好奇的樣子,她把黃紙遞過去,之後打了個嗬欠,靠在角落裏閉眼假寐。
沒過上一會兒,小沙彌走到薑聽荷身邊,和她低低說了兩聲後,帶路向內殿走去。
薑聽荷的耐心幾乎要被消耗殆盡,腳步邁地匆忙,待得看到坐在案後的老和尚,便一把推開了小沙彌。她緊著走上前,把黃紙送到老和尚的眼前,陰沉著臉問:
“這簽,是什麼意思?”
和她滿身的躁氣比起來,老和尚要顯得冷靜得多,不急不緩地抬了抬眼皮,視線掃過黃紙上的簽語,低低詢道:
“不解風情故不遂...姑娘想求的,可是姻緣?”
薑聽荷抿緊了唇,餘光向身後方略去,見薑皎和霜降正靠在門前輕聲交談,並未注意到她這頭,才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是又如何?”
“既是落花
有意流水無情,何必要強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