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接連起伏。
卻是再引不來半點騷動。
仿連蟄伏的野狗,都習慣了今夜的嘈雜。
三條肉塊被丟到薑皎鞋邊,血腥氣迎麵撲來,她雖早習慣了這些,但一想到這是活人身上掉下來的物件,仍不免皺了皺眉頭。
薑聽荷掂弄著匕首,倒是使出了幾分習慣,這倒是好東西,不會張嘴,卻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她討厭的人閉嘴。
“辛苦你今日幫我了,不然這三條舌頭,你拿回去泡個酒如何?許是另有一番滋味呢。”
她以帕掩唇,“咯咯”笑彎了一雙眼,薑皎麵無表情,隻盯著薑聽荷看了一會兒,道:
“恭喜你,暗中羨慕了這些年,你終於能成為她了。”
“你說什麼?”
薑聽荷麵色微沉,正值得意之際,卻被薑皎一語戳痛了心。
但薑皎才不在意她高興與否,踏上馬車的同時,留下一句警告:
“薑聽荷,你有野心我不管,但手最好不要伸的太長,離我和我身邊人遠一點。若不然...”
剩下的聲響,被呼嘯而來的風聲吞沒。
薑聽荷雖未曾聽到,但也明白了薑皎要說什麼,鼻腔噴出一聲冷哼,她盯著逐漸遠去的馬車,咬牙道:
“好張狂的口氣。你倒是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我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差!”
用力一甩袍袖,薑聽荷嫌惡地看過滿地打滾的三人,吩咐道:
“少在著裝了,帶上你們的嫡小姐,給我回去!”
翌日。
胖子不
小心咽下了一口瓜子皮,足足纏了薑皎一下午,好不容易問到昨夜發生的種種,他呼呼喝喝地念了好些聲,然後瞪著眼睛問:
“薑家那邊有什麼動靜沒?王氏的寶貝兒子已經不中用了,現在連女兒,也莫名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換成誰都是要發瘋的吧?”
“隻要不是蠢人,看到隻有薑聽荷一個人毫發無損的回去,自會懷疑到她身上。但以薑聽荷的心機,應早想好脫身的法子了。”
趙逢雲單手托腮,另一手把玩著折扇,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睨著薑皎,揶揄道:
“八成,是全部推到了你的身上。”
“真是看不出來,我對薑聽荷幾乎沒什麼印象。”胖子認真回憶一會兒,把瓜子丟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好像每次她來,都是哭哭啼啼的說自己有多慘多可憐,誰知道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讓人不敢輕視啊。”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咬人的狗不愛叫?”
“粗俗。”趙逢雲白他一眼,扇柄輕叩桌麵,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就你讀書多。”
懶得理會胖子,趙逢雲眼疾手快地奪過胖子剝好的一顆瓜子仁,邊嚼邊說:
“小老板,提防薑聽荷一點,她一直周旋在你和薑家之間,現在陰謀得逞,野心也隨之上漲,指不定後麵又有什麼想要的了。”
薑皎頭也不抬,繼續包著小餛飩,隻應了句:
“放心。”
不同於薑盛茹壞
在了明麵上,薑聽荷的狠毒,全部藏在了深冰底下,宛如伺機而動的毒蛇,指不定什麼時候,回暴起咬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