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份..都不能用嗎?”
以為她的緊張,是因惦念霜降的緣故,楚贏不願讓薑皎多憂心,略一思索後,道:
“你莫要擔憂,這僅是我一人的想法罷了,等過幾天找人仔細看一看,再下定論也不遲。”
“好。”
道謝的話卡在了唇間,薑皎想起楚贏曾經的話,最終沒能講出口,連咬了幾口堅硬的雞腿骨,她小聲道:
“你和霜降...”
“早沒什麼事了。”才出薑皎要說的話,楚贏柔聲打斷了她,“她想殺我,我曾經也要除掉她,兩者相抵之下,可以算作一切不曾發生過。至於為什麼要幫她...”
故意止住了話頭,楚贏瀲灩的桃花眼,定定注視起了眼睛,問:
“不如,你來猜猜?”
“我...”
宛如被烈焰籠罩其中,薑皎全省上下俱感到一陣沸騰,不知麵龐是否染上了灼色,她連忙低下頭,試探蓋住藏不下的慌張。
但這一幕,於楚贏看來,分明是她在抗拒。
是他的過錯,明知薑皎不願將心思,分到其餘雜七雜八的東西上,卻仍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
楚贏暗歎一聲,並未注意到薑皎微張的口,在她即將出聲時,主動跳過了話題。
“再吃點?”
“啊?”
薑皎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暗中把話組織了無數遍。想要告訴楚贏自己
的心意,即使他有心儀之人,無法和她在一起,她也依舊感念他幾次三番的幫助,並依然願意提供逐月樓,作為他的容身之所。
結果她一個字,都沒能講出口。
若再想提起勁兒,薑皎估摸著,她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頹然喝下最後一口肉粥,她把空碗遞出去,麵無表情地道了句:
“再來一碗。”
楚贏當夜離了逐月樓,他走時悄無聲息,恰趕著薑皎睡不著,在大堂看賬本出神時,好似察覺到了什麼。
店門被推開縫隙,有風雪順勢襲來,她打了個寒顫,視線穿過漫漫飛雪,落到了遠處模糊的黑影。
僅有短短一瞬,黑影消失無蹤。
霜降跟到薑皎身後,順著她目光所及之處看了一眼,除了遮天蔽日的雪花飛舞外,什麼也沒能找見。
她並未多想,把衣裳披在薑皎肩頭,小聲勸了句:
“很晚了,去休息吧。”
“楚贏拿著天蓮泊,去找人查驗了,還需再等一等。”
薑皎關好大門,回身輕輕握住霜降的手。
“抱歉,讓你白歡喜一場。”
“哪裏是白歡喜?”霜降搖了搖頭,眼神卑順地避開薑皎的視線,嗓音越發輕了,“能認識你,留在你身邊,即使活不過多久,我也...也覺得很值得。”
早不知是多少次了,霜降不管在看向誰時,都會下意識躲開對視,薑皎緩緩抬起手,捧起她的下頜,盯著她盛滿茫然的眼睛,笑著問道:
“明天,要
不要吃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