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來的銀子,傻子才會不要。
胖子胡亂擦了手,撿起錢袋子仔細一瞧,估摸過裏麵銀錢的數目,向薑貴極和善的一笑,態度頗好地詢:
“不用找了吧?”
雖算是一問,但他卻是根本不顧薑貴的反應,直接收起了錢袋子,然後向薑皎擠了擠眼睛,小聲道:
“有三十多兩呢。”
薑皎心情大好,看向薑貴的眼神,也稍緩和了些。
多拿了人家的銀子,她大方一揮手,道:
“讓他繼續坐著,再給他上一杯水。”
“得咧!”
胖子應了聲,跑去倒了一杯滿滿當當的熱水,餘光掃見薑貴陰沉的臉,他不忘安慰一句:
“薑家的少爺闊氣,不差這點銀子,何必跟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計較,落了您的身份不是?來,再喝口水。”
薑貴早被氣飽,哪裏能喝得下去,不願繼續被瑣事耽擱住,他直接站起身,沉聲道:
“爹親自來請,算是給足了你麵子,你這次總該願意回去了吧?”
他想在去請薑福來前,把一切處理妥當。
但最麻煩的,仍是薑皎的態度,如果她繼續仗著自己有點本事,拿腔拿調不願回薑家的話,薑福來無法借她的力,定然會惱怒。
而薑貴若能夠幫助薑家,度過這一次的難關,薑家繼承人的位置,自然能夠坐的更加穩當。
可全部歸根究底,皆在薑皎的態度。
斂了怒意,薑貴嘴角抽動兩下,勉強擠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擺出了副為她打算
的模樣,再次勸慰道:
“薑皎,爹一把年紀,近來身子骨實在不如往常來的康健,還願意冒著風雪前來尋你,你多少應要顧念幾分父母之情,至少先坐下來,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沉沉歎了一口氣,他想好了措詞,繼續開口:
“說不定,到時候一切說開,再沒了嫌隙,不也成一樁好事?”
“好事?”
薑皎輕笑了聲,仿聽見什麼有趣的玩笑話,但她並未多說,反而示意薑貴接著講下去,想要看看他能編排出什麼鬼話。
以為是成功說服到了薑皎,薑貴越發來了勁兒,道:
“再說,眼看要到年關了,你總不能帶著小棄一起,兩個人在這逐月樓裏麵,冷冷清清的過年吧?至少要回家,跟親人們在一起,才算是有點...”
“你去找薑福來,帶他過來吧。”
故事聽多了,多少有些吵耳朵,薑皎擺擺手,阻了薑貴剩下的言辭。
“什麼?”
薑貴一愣,屬實是沒想到,會如此輕易讓薑皎點頭。
擔心到時候薑皎發作,惹了薑福來不快,讓他一番辛苦做白用功,他略略遲疑了下,沒急著動身,先警惕問:
“薑皎,你應該會和爹,好好聊聊的吧?”
“當然了。”
薑皎抿了口茶,不去看薑貴,道:
“你不必擔心,我確實是有挺多話,想要和他講的。”
“那就好。”
薑貴長出了一口氣,匆匆跑出逐月樓,沒過多一會兒,他畢恭畢敬地推開大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