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包裹的係帶,眼前晃過一片燦色。
薑皎睜大眼,隻見一件紅羽白狐皮的鶴氅,靜靜躺在包裹間,旁還附了條金線綠閃的如意雲紋腰帶,再有綴了一圈絨的雪帽,即富貴獨特,又做足了保暖。
這一件鶴氅,用料可謂是奢靡至極,光是瞧上都覺得驚豔了眼,其繡工更是精細無匹,根本不是尋常人家能夠見得的繡樣,怕不是連些京城裏了不得的貴人,也不曾有過這樣一件了不得的衣裳。
薑皎勉強回過神,連點把包裹推給楚贏,道: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
她不認得布料的價值,卻也知曉白狐皮的稀罕,再加上繡功等等,這間鶴氅能賣出多少銀子,薑皎甚至不敢深想。
如此貴重的東西,楚贏不該送給她,她更加不可以收。
“早先按照你的身形定做的,你讓我送給誰?”
楚贏挑起鶴氅的一角,將起抖開,閃出的耀色讓薑皎下意識眯起眼,當真正看清楚鶴氅的真容,饒是她對穿著打扮從不多感興趣,依舊是呼吸一窒。
手執大紅鶴氅,楚贏一步步來到薑皎身邊,將鶴氅披上她的肩頭,他後退一步,打量過她怔忪的神情,桃花眼裏的情意幾乎要坍塌成災。
“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從袖口取出一枚清透圓潤的玉簪,他摘下了原本藏在鬢間的鈴蘭花苞,轉而別上了玉簪。
楚贏垂眸看她,語氣愈發溫和。
“很好看。”
又是鶴氅,又是
玉簪。
一樣樣重禮,屬實砸昏了薑皎,她暈暈乎乎地後退,擺著手道:
“不不..我不能收...”
砰!
房門被猛地撞開。
一陣寒氣撲麵而來,撞上了厚重的鶴氅,竟沒讓薑皎感到一絲一毫的冷意。
她一雙手控製不住地哆嗦,盯著被搖搖欲墜的門板,心都開始滴血。
這得花多少銀子修?
又是一筆大開支。
霜降在外麵聽到薑皎的拒絕聲,以為是楚贏要對她做些什麼,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重進了門。
但她刀柄握在手心,抬眼卻看到一身華貴的薑皎,站在昏暗的房間,竟如畫卷裏麵的神仙般,周身散著熠熠生輝。
“真好看...”
霜降下意識道出一句,但轉眼瞥見桌上散開的包裹,意識到薑皎身上的鶴氅,八成是楚贏獻媚的手段。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就知道楚贏不是什麼好定西。
一回來就想法子討好薑皎,定是有什麼陰謀。
“是小老板好看,小老板穿什麼都好看,和這間衣裳沒有任何關係。”
霜降快步趕到薑皎身邊,想要摘下披在她肩頭的鶴氅,口裏則道著:
“小老板,快脫下來,衣領裏麵許是藏了針,肯定有毒的。”
“啊?”
薑皎沒懂她的意思,鶴氅即將被解下前,她下意識看了眼楚贏。
雖他神情不變,唇角笑意依舊,但薑皎仍奇異的,察覺到了些許變化。
似乎...
他在生氣?
鬼使神差間,薑皎一把拽住了衣領,急
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