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你幫我問問齊先生,若是能幫我引薦上禦醫的話,我必有重謝。”
“哎,什麼重謝不重謝的,你和齊先生...可還是師徒呢。”
年過半百的老徒弟和十幾歲的小師傅,光是說起來,李儀都覺得別扭,緊忙擺擺手轉回正題。
“我回去打聽打聽,若齊先生有相熟的禦醫,定會讓他幫你。”
薑皎正了神情,拱手道:
“多謝。”
“客氣什麼。”
李儀承過薑皎的情,碰上能幫忙的事,高興都來不及,哪會端著架子。
立刻便要動身,在離開逐月樓前,他忽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
“不過即使齊先生真有認識的禦醫,估計想要見上一麵,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怕不是要等上一等才行。在那之前,用不用再找找其他的大夫?”
薑皎心思一動,李儀的話倒是給她提了個醒。
民間多奇人,即使短時間內見不到禦醫,她也大可以托胖子等人,找一找京城裏的大夫。
指不定,就有對霜降的病症,有所了解的人存在。
送別了李儀,薑皎不打算多耽擱,越早治療好霜降的病症,就能讓她免除掉下一次發作時的痛苦。
她先去看了眼小毛團,確定它睡得安穩後,又囑咐了薑棄兩句,等到要出門時,卻正好和來人
撞了個正著。
走的實在匆忙,以至於開門時並未注意到前方有人,薑皎隻覺額心一痛,不受控製地向後退去,若不是被及時拽住了手腕,怕不是要結結實實地摔上一跤。
先甩開了握在腕間的手掌,薑皎抬眸看去,不由驚訝。
“子車靖?”
不是昨日才見過,他怎又來了?
哪裏能看不出薑皎的驚訝,子車靖微微一笑,倒是十分自在地跨進店門,關切道:
“沒事吧?”
薑皎搖搖頭,不打算和他多客套,一開口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還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子車靖是何等人,哪裏能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但他暗歎一聲,心想過往深銘謹守的規矩禮儀,一遇上薑皎,竟全都失了用。
甚至連麵皮,都厚了起來。
“讓我看看你的手。”
他眼眸深邃,定定注視著薑皎,語氣卻是極柔和的。
“若無事,我這就離開,絕不耽誤你做事。”
薑皎一愣,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掌心。
“我沒什麼...”
不等她話音落下,子車靖已然察覺到,薑皎傷痕累累的掌心,根本不存上藥的痕跡。
怕不是昨日後,她再沒理會過。
“先上藥,正好我拿了藥來。”
拿出早早準備好的傷藥,子車靖徑自落座,向薑皎略一示意後,便不再多言。
但他做出一副,若薑皎不肯上藥,要坐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她沒辦法,隻能慢吞吞地坐在了子車靖對麵。
單手打開了藥瓶,薑
皎胡亂倒了些進掌心,看的子車靖一陣皺眉。
擔心她牽扯到了傷勢,他歎息一聲,拿過了藥瓶,邊小心翼翼地撒下藥粉,邊故作隨口問:
“天頭不早了,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