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敬佩姑娘,能靠著一手好廚藝,在廚神爭霸賽裏展露崢嶸。之前聽一些人對你有質疑,我還為你爭辯來著,現在看,根本不需要我,你自己便能爭得一切尊重。”
王修賢說的情真意切,看向薑皎的眼神,斥阻了綿綿柔情,仿若他早在某時看到她,便克製不住地奉送出了真心。
隻現在才等到機會,和她說上兩句話。
“薑姑娘,這話聽起來,可能會有些輕浮,但我仍然想要說,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姑娘,那些尋常的閨閣女子,根本無法和你相提並論,甚至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及...”
“你覺得我特別,隻是因為你見過的女子少罷了。”
薑皎打斷他的話,用力揮下菜刀,隨著一身悶響,豬排骨應聲斷裂。
飛散的肉末落到王修賢的臉上,嚇得他渾身一激靈,費了點力氣,才控製住後退的衝動。
但薑皎其實不曾看他一眼,邊處理著排骨,便自顧自地說:
“每個女子,皆有自己的不凡之處,她們不會表露給你的唯一理由,僅是你不值得,再無其他緣由。”
“我並沒有貶低旁人的意思,隻是看到了薑姑娘,一時之間情難自禁...”
感受到她的厭惡,王修賢連忙調轉話頭,不再提起這些,轉而四處張望一圈,想要做些不麻煩的瑣事,來博取薑皎的好感。
可惜廚房裏食材雜物雖多,卻被收拾的整整齊齊。
找了一圈沒有能下手
的地方,王修賢心一橫,強行忍住了心裏的厭惡,蹲下身撿起一塊木柴,將其送進了爐灶。
可也不知是老天故意再和他作對,還是他運氣不佳,碰上了倒黴事。
爐灶裏傳出一聲炸響,一股黑煙撲上王修賢的麵門,他驚叫一聲,下意識向後方躲去。
然他身後是擺滿了食材的桌子,脊背撞上去,疼的王修賢再次發出一聲慘嚎,又倒向了側方。
一番折騰下來,他算是在廚房裏打了個滾。
原本整理的衣裳沾了髒汙,頭發也亂了套,麵容被黑灰汙了大半,滿身狼狽的模樣,哪還有半點方才貴公子的氣度?
薑皎瞥他一眼,想著隻要沒斷氣,應該不用她賠錢,於是隨意敷衍一句:
“你沒事吧?”
“沒...沒事。”
王修賢麵上掛不住,後腰撞上桌腿的皮肉,正一抽一抽的疼,他慘白著一張臉,險些站不起來。
若不是還想要博得薑皎的好感,不好表現的矯情,他怕不是早被擔架抬著,去找大夫看病了。
“那就好。”
薑皎微皺了眉,看王修賢的倒黴樣子,指不定再留下的話,會死在廚房裏。
他安危事小,到時候影響了逐月樓的生意,可就萬萬不行了。
於是她好心提議道:
“你先出去吧,這裏用不著你幫忙。”
“不不不...我沒事的。”
好不容易有好薑皎獨處的時間,王修賢哪裏願意輕易放過。勉強忍住了痛,他長了記性,沒再繼續試著
添柴,隻站在一旁,小心避開周圍的危險物,同時口裏如不經意般問:
“薑姑娘和我兄長,是怎麼認識的?你們關係看起來很是不錯的樣子。”
“胖子來逐月樓吃飯。”
王修賢一愣,薑皎給出的回答,和他之前設想過的種種利益糾葛,實在相差甚遠,他忍不住追問: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薑皎把切成段的排骨丟進水裏,趁著空閑功夫,又炸了一鍋素丸子,“都是普通人,哪有什麼複雜的過往?胖子經常來吃飯,人也不錯,時間長了自然會熟悉些。”
“那我若是經常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