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講起了她愛聽的,薑皎麵上的笑容立刻真誠了不少,拿了米糕放在子車靖麵前,還招呼薑棄:
“再給他倒杯熱茶,拿條幹淨的布巾。”
子車靖道了聲謝,卻失了魂兒般,怔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連布巾被遞到了眼下,他也未能清醒。
薑棄不解,小聲問薑皎:
“姐,他是不是不太舒服?”
薑皎搖搖頭,視線掃過沿著子車靖衣角下滑的雨滴,積在他腳邊,已成了一窪濕痕。
“你頭發在滴水,擦擦吧。”
聽見薑皎的嗓音,子車靖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翕動,似廢了好大的力氣,勉強吐出一句:
“多謝。”
知他們要說生意上的事兒,王哥胡亂吞下一口豬肉湯,順手藏了兩碗米糕在懷裏,捂住鼓囊囊的胸脯,咧著嘴笑。
“我不打擾了,之後若有什麼事兒,小老板你隨時差人去訓我,千萬莫要客氣啊。”
挨個打了一圈招呼,最後他看向楚贏,腰悄然彎低了幾寸,客客氣氣地道:
“楚公子,我先走了。”
薑皎本欲落座,見王哥一行人要離去,便止住動作,向櫃台方向一示意。
“拿傘。”
“不用不用,兄弟們身子骨好著呢,快點跑回去就行了。”
王哥連連擺手,盯著薑皎單薄的肩膀看了兩眼,嘴巴張張合合的,仿有什麼話想說。
等到一隻腳邁過了門檻,眼看要離開逐月樓,他實在沒能忍住,小聲叮囑道:
“小老板,你倒是注意點,現
在天頭冷了,多穿兩件。等過段時間下雪了,京城外麵的獵戶會來賣貂皮,我認識幾個貨不錯的,到時候給你拿來兩件做衣裳。”
感受到王哥真摯的擔憂,薑皎心口一熱,起身回道:
“讓你掛心了。”
“客氣。”
王哥擺擺手,帶著一眾麒麟衛衝出了逐月樓。
等走出一段距離,有手下人壓不住好奇,手掌擋在額前,湊近了嬉皮笑臉地問:
“統領,你和逐月樓的小老板,是什麼關係啊?那麼惦記人家,莫不是...”
“少胡說八道!”
分明衣裳濕了大半,寒氣止不住向身體裏然,然聽了這番話,王哥仍被生生嚇出了滿頭大漢。
緊忙瞪過去一眼,他接著左右瞄了一圈,確定了沒誰聽見,才鬆下一口氣。
“小老板是個好人。”
王哥吐出一口濁氣,拍了拍胸口,麵色有些複雜,道:
“就是運道差,攤上了那一家子陰損的,導致小小年紀,要帶著弟弟出來討生活,身邊也沒個親人照拂...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子,哪裏舍得讓她拋頭露麵在外辛苦。”
搖了搖頭,他自行止住了話頭,喊了手下人一聲,嚷嚷說:
“不說了,趕緊回去喝杯酒!”
逐月樓內。
子車靖撿起布巾覆在額角,心不在焉地擦拭一番後,他緩緩抬起眼,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薑皎。
無數言語在舌尖輾轉,卻到底沒能說出口,眸底閃過連他自己都不懂的複雜情緒,他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