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須中年人喋喋不休,薑皎左耳進右耳出,全把他當成蒼蠅蚊子,連半個眼神也不賞過去。
麵善老者獨自吃光了足大半盤的油炸蝗蟲,奇異的發覺到,自己的腸胃竟未曾感到絲毫的不適,隻想要再多吃些蝗蟲。
戀戀不舍地咂了咂嘴,他知這一盤油炸蝗蟲,無法獨自享受完,其他的評審早好奇地圍上前,眼巴巴地等著他放下筷子。
“這道菜在我這裏,不存在任何會被淘汰的可能。”
老者無法,讓開了身位,留意到長須中年人的手裏,仍抓著一隻蝗蟲,於是垂眼深思一刻後,慢聲道:
“如果有人是另外的想法,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會懷疑你們的舌頭,配不配的上禦廚的名號。”
輕飄飄的一句,卻使得其他評審齊齊正了神色,他們知麵善老者的脾性,禮貌性恭維的話,是絕不會說到這個份上的。
想來,定是薑皎做的菜,真心得了他的滿意。
可評審們心裏大多納悶的很,要知道連在禦膳房,品嚐其他禦廚做的菜時,老者都沒有過連番不停的溢美之詞。
難道這油炸蝗蟲,真就美味道讓吃過不知多少好東西的老禦廚,都停不下嘴的程度?
抱著各種念頭,他們一一夾起蝗蟲,在觀察過賣相後,克製地咬下一小口。
寂靜在油炸蝗蟲入口的瞬間,突然降臨。
觀眾們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任何聲響傳來,不由議論紛紛。
“到底是什
麼味兒啊?怎麼沒聲了?”
“是不是蝗蟲做的太難吃?”
“我早說了,蝗蟲一個髒蟲子,即使是食神下凡,也做不出花來。”
“可是那個老頭子,對菜的評價很高啊。”
“估計他們早就認識的,指不定早定好了讓她晉級...”
胖子挖了挖耳朵,任由周圍人對油炸蝗討論不休,他盯著逐漸變空的盤子,舔著嘴唇道:
“我還從沒吃過蝗蟲,不知道是個什麼味兒。”
趙逢雲伸長了脖子,向下張望的同時,不忘問:
“小老板有沒有留下點?”
麵善老者等了片刻,不見他人聲響,忍不住提醒道:
“該投票了。”
一濃眉評審最先回過神,手背抹了把嘴,順勢搶過了一大把的蝗蟲,胡亂嚼了兩口,含糊不清地道:
“這道菜,是我今日吃過最美味的,縱使沒有進行任何擺盤,但卻比其他菜肴,要出色的太多。”
“同意。”
其他評審一一應聲,除了長須中年人外,全部給予了油炸蝗蟲最高的評價。
曲林原本等著,他們將蝗蟲吐出口,然後指著薑皎的鼻子,斥責她沒有資格出現在廚神爭霸賽。
結果現在的發現,和他預想當中可謂是天差地別。
“不可能吧?一個蝗蟲有什麼好吃的...”
曲林滿心的不可思議,控製不住地上前一步,嘴角咧起一個幹巴巴的弧度,道:
“她做的菜,怎麼可能和我們比?是不是嚐錯了?不然你們再吃點我做的羊
蹄,吃完了之後,就不會覺得髒兮兮的蝗蟲有什麼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