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怎能拿自己和薑姑娘去比。”
白麵男子沉默了半晌,忽動手抹了把臉,嘴角綻起一抹苦笑,道:
“若真計較起來的話,我一把年紀,精心製作的菜肴,卻連第二輪都過不去。她一個小姑娘,一路過關斬將走到輕輕鬆鬆,看起來連三分心思都沒用上...”
越想越是無奈,他搖著頭,收回了剩下的話。
許是看多了薑皎,讓白麵男子對自己的廚藝,出現了錯誤的認知,竟幻想起了殺塞外屠西域,昂首走到決賽和她再次爭鬥的場麵。
結果才第二輪,就被狠狠打了臉。
他不是薑皎,做不到打著哈欠,撿起一顆剩蘿卜,卻能讓評委爭先恐後想要多吃一口,恨不得舔幹淨盤子的本事。
彪形大漢跟著想到了此處,悶聲下了一句定論:
“那小姑娘,活脫脫一個變態。”
“咳!”
方老清了清嗓子,左右偷瞄了一圈,見薑皎他們並未注意到這邊,他稍稍放了心,問:
“你們兩個,是打算回去沛莊嗎?”
“我先不回去。”彪形大漢最先搖頭,甕聲甕氣地道:“我打算留在這
裏,把廚神爭霸賽看完,若薑姑娘能允我繼續在逐月樓幫忙的話,我或許能跟她學點東西。”
“我也是。”
白麵男子摸著下巴,既然已經被淘汰,心裏麵沒有了惦記,可以輕鬆去看比賽了。
他們都沒想著,能在廚神爭霸賽上學到什麼。
反而都琢磨,要繼續留下逐月樓,隻要跟在薑皎的身邊,僅僅隻是偶爾看一眼她下廚,都受益匪淺。
“行,畢竟是難得一見的盛事,留下看看也好。”
方老允了他們的話,想著留在京城,便可在逐月樓多吃幾天薑皎做的菜了。
長長吐出一口氣,彪形大漢伸了個懶腰,用肩膀撞了下白麵男子,小聲嘀咕道:
“要不要賭一把,薑姑娘一定能進決賽。”
“根本不會有第二種答案的事,誰會跟你賭?你以為我是蠢的嗎?”
白麵男子眼珠一轉,話音落下後,連忙跟著道了句:
“不過,若是賭一賭,最後的得勝者是誰,我還有些興趣。”
“那我要賭薑姑娘!”
“你確定?這次的廚神爭霸賽,能人來的不少,指不定有誰藏在人堆裏麵,準備到最後扮豬吃老虎呢。”
“哼!再大的老虎,能贏得過薑姑娘那個小變態不?”
聽著身後方嗓門十分嘹亮的交談聲,方老搖了搖頭,歎道:
“記吃不記打。”
他們一路回了逐月樓,一隻腳跨過門檻,袖子已經開始挽了起來。
本做好
了問薑皎要活幹的準備,沒想到一抬頭,見她和一美婦人坐在大堂角落,不知在說著些什麼,全然沒注意到方老這一行人。
“謝婉,你當真要走?”
薑皎眉頭微皺,略帶擔憂地問:
“為何會忽然定了念頭?”
“一直在京城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現在無牽無掛的,我想要到外麵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