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才懷上不久。可知曉我的意思?”
大夫來過逐月樓不少次,和薑皎算得上熟人,即使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可有了這番囑托後,心裏也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歎息一聲後,他到底還是點了頭。
一扇木門,隔了大半聲響,摒棄掉陳均燥耳的動靜,偶爾能聽得一兩聲痛苦的呻吟。
方月奴挨了一頓打,又主動碰柱自刎,一遭折騰下來,算是沒了半條命。
“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那是我陳家的骨血,好不容易能開枝散葉,千萬要保住。”
“不管用什麼藥,我立刻讓人取來...”
謝婉靠在門前,把陳均的急躁的喊叫,聽了個完整。
唇角綻起一抹冷笑,她越發慶幸,自己清醒了足夠早,沒把一輩子光陰浪費在人渣身上。
她曾經,是眼盲心盲,才喜歡上了陳均。
大夫似乎交代了什麼,陳均一一記下,大步衝出門,和帶來的小廝吼著交代了兩句。
等小廝離開取藥,薑皎拍掉袖口的塵灰,不緊不慢地上前一步,阻了陳均想要進房的路。
“你做什麼?”
事情關乎要子嗣,陳均急的額角生汗,哪有空閑和薑皎糾纏,她未曾回話時,他已要直接推開她清路。
但沒等他的手,碰上薑皎的一寸衣裳。
楚贏不知從何處出現,輕飄飄地擋開了陳均的手。
他隻覺掌心一麻,恍然有一刻的功夫,喪失掉了知覺,陳均被嚇了一跳,再不敢擅動
,看向楚贏的眼神裏,也出現了濃濃的忌憚。
薑皎瞥了楚贏一眼,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心裏頓時有了底氣,使得連原本準備好的話,也變得更加張狂了些。
“占了我的地方,總得有個說法吧?”
雙臂環抱在胸前,她昂起下頜,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再次說:
“她懷的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憑什麼要給你讓地方?”
幾次三番被薑皎給了難看,陳均恨極了她,喉頭滾動間,嘴裏溢出一口粗氣,他戒備地掃過楚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我已經給你銀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銀子?你之前給的,是賠償我店裏的損失,現在要給的,則是另外租借我房子的價錢。”
薑皎攤開手,蒼白的掌心顯露在陳均眼前,她揚起唇角,道:
“要麼給銀子,要麼我把你的夫人孩子,一並全丟到大街上,我看你反正也不怎麼在意她,她自己也不想活了,何必要費力氣?”
“我沒有銀子!”陳均忍耐不住,低吼出一聲,“隨身帶的銀子,全部都給你了,你想要的話,隻能等...”
“我才不等。你這個人半點信譽都沒有,什麼下作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我如何能相信你。”
薑皎繞了個彎子,在陳均幾乎忍不住爆發前,指了指他腰間的玉佩,道:
“不錯,當做銀子抵給我吧。”
陳均瞪大了眼,想要說什麼時,屋裏卻突然傳來了動靜。
“孩子,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