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孤零零地躺在桌麵,許久無人問津。
最後還是謝婉將其拿了起來,尋了個空地兒放下,之後她瞅準了楚贏不在,悄悄鑽進了廚房。
薑皎正坐在灶台前,似出了神般,不曾聽到腳步聲響,直到謝婉來了身後,在她肩頭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才恍然清醒。
“餓了?”
隨手撿了個豆沙包遞過去,薑皎彎下身,故作忙碌的送了木柴進火堆。
謝婉一口咬到了甜香的豆沙餡,滿足地吐出一口熱氣,撿起小板凳找了個空閑處,她遮掩住麵上的神情,不經意般地問:
“何不猜一猜,他口裏的心儀之人是誰?”
薑皎身形一僵,因背對謝婉的緣故,使得她看不出她的情緒如何,隻能聽到略帶冷意的嗓音響起。
“我不好奇。”
“你若真不好奇的話,昨晚那位薑姑娘抱著楚公子的時候,你就不會拿錯棋子了。”
周圍僅剩下彼此,謝婉搖頭一歎,率先捅破了窗戶紙,放低嗓音道:
“莫說你忽然分不出黑白二色,既心一亂,何必追一追緣由?”
木柴捏緊在掌心。
邊緣鋒利的木刺紮進皮肉,帶來一陣清晰的刺痛。
薑皎張了張口,嗓音卻忽然沙啞的厲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不知道。”
謝婉吃完豆沙包,用餘光瞄著薑皎,再次說:
“我看薑姑娘,對楚贏可是喜歡的緊,瞧春心萌動的架勢,怕不是楚贏現在說要和她私奔,她都會主動掏銀
子做路費。”
“沒事的話,你先出去吧,我這裏還有不少食材要處理。”
薑皎擺明了不願多說,謝婉暗歎一聲,剩下的言語在她滿是疲乏的背影中,被悄然吞回肚子。
算了。
想不通,就想不通吧。
誰說女子,一定要嫁人,才算有圓滿的一生。
以薑皎的本事,不斷到了什麼地方,總歸有落腳之處,何必要執著情情愛愛這玩意兒?
人心難測,謝婉自己吃過一次虧,加上在楚贏和薑皎之間,她更加在意後者,自決定不再多言。
若楚贏有本事,讓他拚命使去吧。
“我去劈柴。”
謝婉一想通,幹脆不在廚房多留,挽起了袖子,打算和楚贏搶活。
可算沒再繼續之前的話題,薑皎暗鬆了一口氣,再次扔過去一隻豆沙包,她叮囑道:
“柴夠用,無需你辛苦,回去歇著吧。”
“放心。”
謝婉抬手接住豆沙包,沒急著入口,而是笑道:
“我現在是發現,打從和陳均恩斷義絕後,我這身子骨是一日強過一日了。所以說男人這玩意兒,除了能讓我破財短命外,還真沒什麼用處,不如一個人來的輕鬆快活。”
打從陳均簽下和離書後,莫說是謝婉,連薑皎都察覺到,她逐漸變化的心緒。
從原本的羸弱病重,需三天兩頭看個大夫,到現在能每日早起,和楚贏搶著劈兩筐柴火。
謝婉不僅身子恢複的好,連帶著笑也多了些。
薑皎低下頭,無聲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