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鬧騰聲久久不休,男人又是哭嚎又是打滾的,薑聽荷耳朵鬧得很,心裏暗罵了無數次,想要讓這人遠點去死。
奈何他一直不走,薑皎和謝婉二人,又沒有任何的善心。
她們下著棋,時不時交談上兩句,唯獨對於給予幫助這件事,十分吝嗇。
薑聽荷在一旁坐了一會兒,已是煩悶不堪,再加上也不知是否出現了錯覺,她似聽到了另一人的腳步聲。
以為是楚贏回來了,薑聽荷豁然起身,餘光瞄過薑皎和謝婉,裝作隨意走走的樣子,接近了大門。
薑皎如何選擇,她並不在意。
但若是能在楚贏麵前,展露出善心的話,顯然會改變他的印象。
心裏揣著小九九,薑聽荷一把推開了大門,麵上立刻做出一副關切的神情,她放軟了嗓音,在開門的同時道: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
砰!
一聲巨響。
薑聽荷被一腳踹中了心口,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後退,直到撞上了桌延,才勉強止住了的步伐。
劇痛傳遍全身,她張開嘴,“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方才還哭嚎個不停的老實男人,此時一臉的獰笑,一把抹掉臉上的血汙,他一步邁進門檻,道:
“我還以為,今個這場戲,要演不成了呢?”
“真是多虧了這位好心的姑娘啊。”
原本躺在他腳邊的‘娘親’,此時也跟著站起身,活動了下僵硬的脖頸,他隨之邁進逐月樓,
順手關上了大門。
“這麼善良的人,現在還真是少見,就是不知道,該說她腦袋蠢,還是心腸太好哦。”
老實男人口裏嘖嘖有聲,走到薑聽荷的身邊,在她驚恐的注視下,他笑著道:
“我這人最知恩圖報了,可惜上麵有交代,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能讓你們看到明個的太陽,這當如何是好呢?”
“少廢話了。”
另一黑衣人從後腰抽出短刀,向薑皎比劃兩下,說:
“我來殺這個姑娘,瞧這個小模樣,真是夠漂亮的,還有一顆淚痣...等下哭起來,一定很好看。”
老實男人揚了揚眉毛,輕拍了兩下薑聽荷的臉,手感相當不錯,顯然是富貴人家,才能養出來的嬌嫩。
隻是可惜,再好的一副身子,等下也要成為一副死肉了。
他們兩個說話之間,薑皎和謝婉竟是一言不發,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棋局之上,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店裏麵進來了兩個人。
直到黑衣人的刀鋒,擦過桌麵,帶出一道肉眼可見的劃痕,謝婉“噗嗤”一聲笑了,道:
“完了,這下她真的要生氣了。”
“你說什麼?”
黑衣人一愣,沒懂謝婉的意思,更是不曉得為何死到臨頭,她們兩個還能冷靜至此。
仿若被推上斷頭台的,不是薑皎和謝婉。
而是他們兩個。
“沒什麼。”
謝婉搖了搖頭,順便問了句:
“冒昧打聽一個私事,你隨身帶銀子了嗎?”
“銀子?”
從
她嘴裏講出的每一個字,黑衣人都認得,但連在一塊兒,反而讓他聽不懂了。
他們出來殺人,還要帶銀子?
難道謝婉想要點紙錢嗎?
沒等黑衣人相同,老實男人已有些不耐煩,擔心遲則生變,他取出匕首,橫在了薑聽荷的脖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