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日,逐月樓重新開張。
門口早早排起了長隊,賣茶水點心的小販,也都飛奔而來,一個個壓低嗓音吆喝。
第一批進門的客人,沒來得及點菜,先看到了站在櫃台後的女子,一身青衣短打,模樣生的標誌淩厲,給人十分不好惹之感。
有客人好奇新麵孔,問:
“姑娘,你是?”
“我是臨時的賬...打雜。”
謝婉挽起袖口,看不懂賬本,更沒研究明白算盤的用法,於是決定還是做點粗活較好。
看大堂已擠滿了客人,她清了清嗓子,道:
“今個有新菜,名為麻辣燙,十兩銀子一份。”
麻辣燙?
好新鮮的的名字。
他們從未聽過什麼麻辣燙,既心癢想要嚐嚐,又覺十兩銀子的價格,實在有些嚇人。
“這麻辣燙是何物?”
“裏麵是放了金子不成?竟要十兩銀子?”
“小老板打家劫舍的本性,真是越發高強了。”
“給我來一份!”
對於其他聲響,謝婉全當做聽不見,記下一份麻辣燙後,跑去後廚告訴給了薑皎,又被塞了個豆沙包在手裏,當做她努力工作的獎勵。
薑皎總是如此,把誰都當成薑棄養,謝婉咬了口豆沙包,到底忍不住笑了。
第一份麻辣燙很快送上桌,滾燙麻辣之間,帶有幾分刺激的香氣,震的食客口舌生津。
畢竟賣了十兩銀子,薑皎大方的加了不少料,除了土豆青菜菌類之外,額外還有醃製過的麻辣牛肉,以及她起
早剁的新鮮魚丸。
花椒的香氣的徹底激發,辣度調整適中,是大多數人能接受的口味,使得一口下去,怎都難以停止揮舞筷子。
沒點麻辣燙的客人,吞了幾次口水,壓不住亂動的饞蟲,湊過去問:
“兄弟,這是什麼味的啊?”
“辣!”
埋頭奮力吃麻辣燙的客人,“嘶哈嘶哈”地吸了氣,然而夾菜的動作,卻一直沒停過。
抽了個空閑,他又對周圍滿臉好奇的人道:
“但是香!又辣又麻又香!哎呦,我要把舌頭吞進去了!”
麻辣燙裏食材多樣,每一種口感味道皆不相同,然處在同一個碗裏,卻又因為調味,達成了恰到好處的平衡。
許是麻辣燙的味道太過誘人,大多客人都點了一份,薑皎忙活的同時,抽空做了一大份沒加花椒的,讓薑棄去給蘇嬌嬌送過去。
謝婉之前,雖來過逐月樓不少次,但還是頭一回動手幫忙,一個上午的功夫,她已是頭昏腦漲。
然看楚贏薑棄,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她縱使疲累,也仍咬著牙堅持下去。
正在忙活時,有人悄悄來到謝婉之間,先是來回打量了薑皎一番,然後悄聲道:
“你是...謝婉姑娘吧?”
謝婉送上一份蛋炒飯,順著聲響傳來的方向望去,見了一陌生的瘦小男子,問:
“你找我?”
“可算找到你了,我去了你住的地方,但是你不在。幸好折柳姑娘還告訴我這裏,不然真要找不到你了
。”
瘦小男子鬆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一白布包,送到謝婉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