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生不出孩子,還不想要旁人給我生孩子,想讓我陳家斷子絕孫,你好狠毒的心!”
陳均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一口牙幾乎被生生咬碎,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好似若青蓮肚子裏的孩子出了半點意外,他都立刻要謝婉以命相抵。
聽著他惡毒的咒罵,謝婉卻是笑了。
過往所有的情意,徹底煙消雲散,她再也認不得陳均,記憶裏眼眸如星的少年郎,成了一個會暴怒著罵她毒婦的她人夫。
既然如此,還客氣什麼?
謝婉霍然起身,冷笑道:
“陳均,你長了眼睛,自己看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她帶人跑到我這,莫說沒什麼事,就是真給她點教訓,你又能拿我如何?”
她上前一步,周身爆發出的氣勢淩冽似刀,竟使得陳均一窒,不敢對其鋒芒。
將他的嘴臉盡數收在眼底,謝婉一雙眼底盛滿譏諷,一字一頓地道:
“你又敢,拿我如何?”
陳均麵色驟邊,被強壓在心底深處的卑怯,被謝婉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挑撥起。
但他此時不再是窮小子,而是朝廷的承議郎。
現在跌落下雲端的那個人,分明是謝婉,她憑什麼還能擺出這幅高高在上的嘴臉?
難道謝婉真就認為,他陳均能有今天,靠的是她?
“你也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了。”
陳均一句話,宛如從牙縫裏強擠出的一般,他慢慢轉過頭,對上謝婉眼裏毫不掩飾的不屑
,頓時再也壓不住火頭。
怒氣攻上心頭,他盯著謝婉,寒聲道:
“這毒婦妄圖謀害我兒,給我掌嘴!”
侍衛們應聲上前,謝婉倒是不味,可不願牽連了薑皎,想要開口讓她離開時,卻被先一步握住了腕心。
她什麼也沒說,不過投去的一個眼神,已讓謝婉知曉了她的選擇。
說來當真可笑。
曾經被謝婉深愛珍重的男子,此時站在了對立麵,甚至到了刀劍相向的程度。
然相識沒有多久的薑皎,卻在麵對危險時,幾次三番的站在她的身邊。
“小老板...”
道謝的言辭卡在唇舌間,謝婉沒能講出口,隻覺眼眶滾燙。
侍衛們衝上前來,仗著人多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她們,
謝婉被一腳踹中了腿彎,麵色陡然一白,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前倒,強撐了一口氣,才沒讓自己跪在地上。
薑皎驀然睜大了眼,一把推開身側的侍衛,想要趕到謝婉身邊。
“放開她!”
但侍衛回歸神來,立刻攔住了薑皎,同時謝婉再次感到小腿傳來的劇痛,她悶哼一聲,身體徹底沒了力氣。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謝婉,青蓮兩眼放光,險些沒直接笑出聲。
謝婉出身高家室好,又能如何?
現在還不是尊嚴盡毀,對她這個妾卑躬屈膝。
青蓮心裏高興的緊,顧不得繼續裝肚子疼,環抱住陳均的脖子,嬌聲抱怨著:
“老爺,青蓮自己如何不要緊,但謝婉姐姐卻是想要害老爺的子
嗣,我是拚了性命,才保護好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