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微妙感過於陌生,她下意識想要後退,又在反應過來,身邊人是楚贏時,選擇停留在了原地。
“所以,我想問一問...”
楚贏眸底悄然閃過一道微光,掌心慢慢向前,最後使了最輕微的力道,搭上了薑皎纖細的腕心。
“她說的那些話,可否是你的心意?”
“當然不是。”
薑皎幹脆搖頭,被楚贏觸碰的腕心處,熱的越發厲害,最後竟成了一陣奇異的滾燙,帶著若有若無的酥麻,一路橫衝直撞的,闖進了心口最柔軟的位置。
她開始坐立不安,失了血色的唇動了動,想要解釋,但在楚贏熱切的目光注視下,薑皎垂下眼,隻道了句:
“你不要多想,可能是薑聽荷擔心我,平日裏和你相處,會被傳出不好聽的話。”
混漿漿的腦袋,終於恢複了幾分清明。
薑皎一根根蜷起手指,借著端調羹的動作,躲開了楚贏的大掌。
胡亂咬下一口餛飩,她被燙的口舌發麻,然即使如此,仍撐著說了句:
“但名節那些瑣碎,我並不介意,隻要你留下店裏一日,你都是我的..
.店裏的跑堂。”
將薑皎的慌亂,盡數收在眼底,雖她給出的答案,仍帶著規規矩矩的客氣,楚贏亦相當滿意。
向來對廚藝銀子之外的事物,毫無在意的薑皎,能為他有了一分動搖。
已經足夠了。
看來他這一出戲,沒白演。
倒是要感謝薑聽荷,陰差陽錯的功夫,幫了他一個大忙。
楚贏低笑一聲,調羹舀起一顆餛飩,慢慢送進口中。
有如蟲鳴鳥叫般細碎的動靜,打某處傳來。
他餘光瞥過後院,不緊不慢地道:
“聽夠了的話,不如回大堂來繼續用飯?免得風吹月涼,害了傷寒。”
寂靜持續了片刻。
段方平最先回了大堂,手裏麵還拿著兩碗,根本沒動幾口的餛飩。
根本不知短短一炷香不到的功夫,發生了什麼事,在他眼裏麵,是蘇嬌嬌突發奇想,跑到後院關懷一下黑狗,又忽然變了念頭,沒有給它盛湯。
雖滿頭霧水,不過當聽到楚贏說,可能會被風吹病時,他還是連忙催促著蘇嬌嬌,讓她快些回大堂。
不同於段方平的憨直,蘇嬌嬌尷尬的很。
找理由躲出去,卻被發現了偷聽,她臉麵掛不住,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去看薑皎。
“我...黑狗挺好的,它最近著實胖了不少,原本還是挺苗條的...”
嘴裏胡亂吐著話,蘇嬌嬌講不下去,重重揉了揉額角後,剜了一眼段方平,把火氣撒在了他
身上。
全怪這個呆子,要不是他被楚贏詐出來,她何至於落到這種艱難的地步?
好在楚贏並未多說,蘇嬌嬌回了桌前,連忙轉移了話題。
“小老板,今個那個薑聽荷過來,真是想和你重溫姐妹情的?估計得有什麼陰謀吧?你得仔細掂量著,可千萬莫要著了薑家人的道兒,我看薑家裏麵,除了蹲在門口的石獅子,沒一個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