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薑皎左右張望一圈,仿在尋找著什麼,對薑盛茹嘴裏吐出的咒罵,全無多少在意。
但蘇嬌嬌看不得她受委屈,直接擼起袖子,張口便啐:
“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還說自己是什麼大小姐,生了個好肚子,真以為自己多尊貴了?我家小老板不偷不搶,靠著自己的本事活的舒舒服服的,不比你日日哭著喊著,要鑽進個男人被窩裏麵強?”
論起罵人的本事,出身煙花的蘇嬌嬌,不知比薑盛茹高出多少,說的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偏偏又想不出反駁的話。
“你...”
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沒等薑盛茹開口,蘇嬌嬌已經冷笑著,再次道:
“長得不怎麼樣,才情亦平庸寡淡,又是個毫無情趣的。子車公子即使迫於無奈娶了你,怕不是也得立刻納上三十房小妾,到時候你一年到頭,見不到自己相公幾日,還會很快被他忘記,有你這麼個夫人的存在!”
她這一番點評,算是將薑盛茹從頭到尾,全部貶低成一無是處。
偏偏在胖子趙逢雲聽來,十分的中肯。
薑盛茹氣急,更是暗惱自己為何今日孤身前來,若是帶薑聽荷一起,即可讓她去好生教訓蘇嬌嬌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賤人一番了。
狠狠
剜了蘇嬌嬌一眼,她再次看向薑皎,咬牙道:
“我不妨清楚告訴你,我和靖哥哥的婚事,爹已經在想辦法了,隻要他主動提起,子車家定然不會拒絕的!”
許是說出這件事,讓她心裏麵有了底氣,連麵上的神情,也重新恢複了傲慢的模樣。
“到時候,我就是子車夫人,你拿什麼和我比?”
“不拿什麼。”
薑皎找了半天,可算是尋見了個趁手的東西。
抱起一長條板凳,她掂了掂重量,直接高高舉起,落下的陰影罩住薑盛茹,在她逐漸扭曲的臉色中,薑皎不緊不慢地道:
“要麼,我在這裏揍你一頓,要麼你自己識趣一點,和我的朋友道歉。你自己選。”
她說的輕描淡寫。
語氣同討論今個天氣如何,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唯獨手臂的力道在不斷放鬆,因而連帶著板凳,也隨之向薑盛茹所在的方向,不斷降落而去。
她被嚇住了,下意識想到奪路而逃,胖子卻笑嘻嘻的,先一步擋住了她的路。
“急什麼?”他咧嘴一樂,故意問:“話還沒說完呢,你想跑哪兒去?我逐月樓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眼看著板凳不停落下,胖子又擋了路,讓薑盛茹無法逃離,她陷入兩難的境地,一時之間抖如篩糠,臉色更是白的如同鬼一般,
“我…我…”
她張了張嘴,終於放棄抵抗,準備出言道歉時,餘光忽掃見了一道人影。
膽怯瞬間消
散一空,薑盛茹眼泛淚光,驚叫道:
“靖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