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嚷嚷著,想要訂購月餅。
之前他們看包裝寒酸,再加上月餅屬點心類,不同尋常飯菜,擔心薑皎做的不夠好。
但嚐到口中後,心裏卻半點念頭不存,隻顧著往嘴裏狼吞虎咽地送了。
薑棄被下了一跳,連聲道:
“不急...都可以買到的,姐姐這次的月餅,會做很多!”
他努力在解釋,奈何常來逐月樓的,皆知這裏的生意有多好,怕不管薑皎做出多少份月餅,都得靠搶靠運氣,才能勉強買的到。
沒人聽薑棄的話,急的他額尖冒汗。
直到一陣清冷的嗓音響起,他才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長長鬆了一口氣。
“吵什麼?”
薑皎走出廚房,手裏拿著鍋鏟,眉頭微微皺起,視線掃過大堂的眾人,她道:
“再鬧騰的話,都出去。”
她嗓音不重,甚至語氣也是平平淡淡,隻存了少許的不耐。
但就這簡單的一句話,讓亂糟糟的大堂,瞬間恢複寂靜。之前圍著薑棄,嚷嚷要買月餅的食客,大有一副不依不饒架勢的食客,此時變得一個比一個老實。
生怕得罪了薑皎,
以後再不準到逐月樓來了。
直到她重新回了廚房,煙火氣重新泛起,大堂才重新恢複了些許細響。
他們再想找薑棄,他怕被纏住,先機靈地跑走了。
因要做月餅的緣故,提前備好的食材並不多,午時未過,已買了個精光。
薑棄跑到門口,和仍在排隊的人解釋一番,之後毫不客氣地,關上了大門。
挽起了袖口,他正準備要擦桌子收拾時,忽想起店裏,似還有個客人。
“姐,那個夫人,她還沒有走呢。”
薑棄跑進廚房,本想先和薑皎告知一聲,之後再去看一眼那個美婦人。
餘光掃過他汗濕的小臉,薑皎放下手裏的活計,道:
“我去,你休息一會兒。”
她來到後院,黑狗立刻站起身,湊到薑皎腿邊,一臉高傲地蹭了兩下。
這待遇算是相當難得。
連成日裏,和黑狗湊在一塊的薑棄,也不見得能得到它幾分熱情,偶爾主動靠近一次,他都高興的不得了。
偏偏和黑狗沒多少熱絡的薑皎,被它很是在意。
尤其是從子車家回來後,隻要她出現,黑狗就寸步不離守護。
“你多睡一會兒。”
薑皎腳步一頓,垂眸同它道了句:
“我煮了些骨頭湯,等下喝。”
黑狗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口裏吐出一聲嗚咽。
挑了個能看見門的位置趴下,他似再次打起了盹,耳朵卻一直高高豎起,不錯過半點動靜。
薑皎在
門上敲了兩下,邁進門檻時,恰好看到美婦人,正對著桂花紅豆湯出神。
不過當察覺到有人靠近,她陡然驚醒,眼眸中更是閃過一抹淩厲之色。
“你咳咳咳..”
言語未出,美婦人先捂著胸口,忽然間咳到麵色發白。
薑皎驚了下,連忙倒了杯茶遞去,見她許久不曾緩和,麵色更實在難看,於是問:
“你臉色不好,可要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