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我想求你幫個忙。”
掌櫃抹了把汗,也知薑皎同子車靖無親無故,甚至因薑盛茹的緣故,還有過幾分不愉快。
貿貿然求她相助,屬實過於唐突了些。
但他實在沒了辦法,之前差使人去過花街,奈何逐月樓規矩太多,即使好話說遍,也根本不許將菜打包帶走。
至於用強來,或在暗地裏鬼祟一番,將菜偷偷帶出。
這些法子掌櫃不是沒想過,奈何實在麻煩了些,再者逐月樓並不大,往日裏的客流量,更多到讓他驚歎的程度。
在無數雙眼皮底下,做這種勾當,未免太明晃晃了些。
正無奈之時,薑皎竟上了門。
“是有關我家少爺的。”
掌櫃陪著笑臉,在心裏斟酌了措詞,小心道:
“我家少爺,在那次吃過您做的蛋酒後,再沒用過其他,縱使強行用了些吃食,也會立刻嘔出去。現在少爺臥病在床,隻能勉強用參湯吊命,照這樣下去,估計...”
沒敢繼續講,掌櫃幾乎撐不住笑,麵露一抹濃容,他重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
“之前蛋酒一事,少爺特地囑咐過我,不準同誰透露,因此子車家裏的其他人,並不知曉這事。”
他說到此,薑皎心中大概清楚了掌櫃的目的。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道:
“他的病症,大多在於心結,並非吃點什麼東西,就能康複的。而且我也沒有打算,去誰的府上當廚子。”
“可少爺現在的狀況,
實在不大好,若再用不下東西的話,估計撐不住多久了。所以我才鬥膽,想要求姑娘幫一幫忙。”
掌櫃抹了把汗,試探般地道:
“薑姑娘,子車家的富貴,即使在京城所有商賈當中,亦能排的上號。隻要姑娘願意的話,相信子車家,定然會給姑娘一份滿意的酬勞,比起拋頭露麵在外做生意,不僅更多富貴,也能讓姑娘和薑小公子,得些安穩不是?”
他生了一副好口舌,若換成旁人,怕不是當真要心動一番,考慮是否要去子車家。
但薑皎所想,並非進到誰家府裏,每日伺候主子,當個廚娘。
拋頭露麵又如何?
縱使顛沛流離,不得安穩,她亦想要營著自己的買賣,使得逐月樓,成為京城最好的酒樓。
“不了。”
薑皎再次拒了掌櫃,看他麵容瞬間灰拜,於是再次道:
“與其在這糾纏我,不如想個辦法,解開子車靖的心結,治了病根才是。”
“我一小小掌櫃,哪有這個本事。”
掌櫃苦笑一聲,看出薑皎的心意,既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他也沒了繼續講下去的意思。
重重歎過,他正要轉身離去,又似想起了什麼,連忙求了句:
“能否,能薑姑娘幫忙做些什麼,我好給少爺送去,能多拖延一日,也許就有辦法,治好少爺了...”
“這...”
薑皎遲疑了下,掌櫃到底是個生意人,知沒有直接拒絕,則代表有商量的機會,腦袋裏
靈光一現,他立刻笑道:
“我自然不會讓薑姑娘吃虧,隻要姑娘願意幫這個忙,今個你們朋友所有的花銷,由我來請,還請萬萬不要客氣的好。”
生怕薑皎不知價錢,掌櫃連忙補充了句:
“薑姑娘,我們歡悅樓雖算不得有多大,但方才那位夫人所點的菜,還是要幾兩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