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公子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見自己的意圖,並未被薑皎發覺到,頓時心下一鬆,道:
“請小老板放心,我定然...”
“咬他。”
沉靜的聲響,打斷了白麵公子的話。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小腿處已然傳來一陣撕心般的劇痛,慘叫更是控製不住的,滑出了喉嚨。
幾乎是在下一息。
楚贏出現在薑皎身邊,在看清狀況的同時,拽住了白麵公子的衣領,阻住了他想要去踹黑狗的動作。
黑狗雖然肚腹圓滾,但身形仍舊靈巧,立刻躲到遠些的距離,準備再次找機會,在白麵公子身上咬一口。
呼吸陡然一窒,小腿又抽痛的厲害,白麵公子低頭一瞧,當見了褲腿處滲透出的血色,頓時眼前發蒙,顫著嗓子道:
“你..你居然敢讓它咬我?!”
“她不叫憐星,叫鶯歌。”
薑皎沒應他的話,從院子一隅,找到一把之前用來剁羊骨頭的砍刀,在掌心掂弄兩下,接著麵無表情地問:
“你根本不認識她,想帶她去哪裏,又要做什麼?真當我們是傻子,都隨意被你哄嗎?”
砍刀頗為沉重,再加上比起一般的菜刀類,要大上不少,和薑皎瘦弱的身軀並不匹配。被她握在手裏時,好似有種小孩子在耍大人物件的感覺。
但奇怪的是。
看起來沉甸甸的砍刀,被薑皎握在掌心,揮動之間竟很是靈巧,好似沒什麼重量一
般。
“你...你還想要動手不成?”
白麵公子先是一愣,雖並不畏懼薑皎,認她這個年歲不大的小老板,並沒有耍刀弄槍的膽子。
可畢竟被黑狗咬出的傷口還疼著,他下意識向後挪了一步,也顧不得鶯歌,急急忙忙地道:
“若要動手的話,我可是回去報官的!”
“你妄圖誘騙欺辱姑娘,即使去報官,也是你最先倒黴。”
楚贏悠悠開口,護在薑皎的身邊時,還不忘時時看一眼大堂,顯然並不怎麼將白麵公子放在眼裏。
薑皎手裏拎著的砍刀,被一寸寸抬起,直到對準了白麵公子的心窩,道:
“現在,快點滾,若不然的話,就留點東西在這裏,然後再滾出去。”
她口裏說的東西,顯然並非銀錢一般的物件。
被薑皎用冰冷的目光,一寸寸打量過手腳,白麵公子莫名心尖一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走就走!”
到底沒敢繼續鬧事,白麵公子低垂著腦袋,快步走進大堂,招呼了同伴一聲,就要匆匆離去。
可在走出店門前,他卻突然絆了一跤,整個人以狗吃屎的姿態,狼狽地摔過門檻,還是個臉麵著地。
“哎呦,這是誰家的公子哥,跑這裏來拜年了?”
一旁傳來胖子陰陽怪氣的嗓音,他倚靠在門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白麵公子,嗤笑更是幾乎要掀破了天。
白麵公子爬起身,一身臉沾滿了
泥灰,衣裳也是髒兮兮的,瞧起來還哪裏有,他之前故意做出的風流相了?
他氣急敗壞,想要去和胖子辯駁,奈何此時楚贏走進了大堂,不緊不慢地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