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在迎春樓那邊,有個男人喝醉了酒,把自己扒的光溜溜的躺在街邊,而且下麵...還被老鼠給咬壞了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今天早上,親耳聽到的。”
“大白天的說這些做什麼,怪怕人的...”
趙逢雲咬著江米條,正興味盎然地聽著旁人講八卦,見有人阻止,他連忙道:
“別啊!多說說,然後那個男的,怎麼樣了?下麵還能保的住嗎?”
“那當然是...”
“趙逢雲。”
一道冷淡的嗓音傳來,打斷了紛亂的交談聲響,趙逢雲回過頭,見薑皎站在不遠處,連忙小跑過去,道:
“薑薑,什麼吩咐?”
薑皎沒急著開口,帶趙逢雲回了廚房,又遞給他一個內陷豐厚的豆沙包。
哪裏受過這種特殊待遇,趙逢雲受寵若驚,雙手捧著豆沙包,半天不敢咬一口。
“你這...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不是。”
薑皎搖搖頭,丟了幾塊柴進火堆,她昂起頭,問:
“你可知道,麒麟衛的統領?”
“知道。”
趙逢雲幹脆應聲,回頭偷偷瞄了一眼大堂,見楚贏不在,才做賊一樣把豆沙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
“薑薑,我也不瞞你說,麒麟衛統領這種官職,隻在小老百姓眼裏,十分的了不得。有點權勢富貴的人看來,他們和府門裏麵的捕快,也沒什麼不同。”
薑皎眉間的皺痕不散,遲疑了片刻
後,她才將昨日去找蘇嬌嬌時,所發生的一切,慢慢講出。
不曾想到,短短一日的時間,竟發生了這些,趙逢雲愣了一會兒,罵道:
“什麼麒麟衛統領,不過貪圖美色,卻半點擔當沒有的王八蛋罷了!”
他是何等聰慧之人,哪裏能聽不出薑皎的意思,都已是熟人,他也不做遮掩,幹脆問:
“薑薑,你是擔心,那黃進會來找蘇嬌嬌的麻煩?”
“是。”
“這也並非什麼難題,不過這種事的話,你為何不找楚贏?”
趙逢雲有些不解,他看的清明,薑皎雖然平日言辭不多,但絕對一個腦袋糊塗的。
“薑薑,關於他,我雖然不能同你講太多,但你應該也猜的出來,區區一個麒麟衛統領,楚贏還不會放在眼裏。”
薑皎沉默了下,仍然保持了半蹲的姿態,火光映在她白皙的麵頰,落下一層溫暖的影子。
“他在京城,應該有仇家吧?”
不等趙逢雲回話,她直接搖頭,抹掉額角的汗珠,道:
“你不用回答我。我看過楚贏手臂上的傷,也明白他身份不同我等,更是經曆頗多,留在我這裏,許隻是為了避一避風頭。”
“這...”
趙逢雲張了張嘴,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好。
“即使如此,他還是幫了我很多。”薑皎站起身,捶了捶發麻的腿,向鍋裏添了一勺子骨頭湯,又道:“但我不能冒著風險,讓楚贏再次幫忙出頭,還是和麒麟衛打交道。
”
她乍一瞧是在忙碌,但趙逢雲看的出來,薑皎不過是借此,不想透露出更多情緒罷了。
唇舌間過了無數的言辭,他最後深深歎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