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臉複雜,原來不允許黑狗咬他的原因,是因薑皎會生氣,而非惦記他的身體。
他得收回之前的話,薑棄果真是薑皎親手帶出來的娃,和她簡直如出一轍。
“小棄,小老板什麼時候養狗了?還是條上了年歲的大狗,它一頓得吃不少吧?我瞧小老板,可沒有這麼豐富的愛心啊。”
悄悄貼上門邊,胖子做出副但凡黑狗動彈一下,他就能立刻衝刺出去的姿態。
聽不得薑皎被汙蔑,薑棄立刻反駁道:
“才不是,姐姐最有愛心了!”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情緒,黑狗趴在地上,向胖子齜了齜了牙,看得他哆嗦了下,幾乎整個圓滾滾的身子都貼到了門上,又跟著道:
“對對對,小老板一點也不愛財,全京城最大的好心人,就是你姐姐了...快點讓它離開點,怪怕人的。”
薑棄這才滿意,在黑狗頭上輕輕拍了下,他小聲說:
“沒事,你回去吧。”
黑狗低低“汪”了一聲,轉身走了。
看他們兩個真在對話似的,胖子可謂徹底傻了眼,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隻跟著薑皎憋出一句:
“你弟弟他...還挺童真童趣的哈。”
薑皎頭也不抬,壓根沒空理他。
麵攤裏人來人往,每條板凳上都擠滿了人,各個熱的大汗淋漓的,卻沒有一句抱怨的聲響。
還有不少沒排上隊的食客,站在麵攤外,一邊翹首以盼,一邊
連聲催促著麵攤裏麵的人,快些吃完,好給他們讓位置。
正值熱火朝天之際。
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突然炸起,將麵攤裏裏外外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薑皎皺起眉,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李春蓮和老張站在他們新開張的麵館門口,手裏提溜著一掛鞭炮,滿麵的意氣風發。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李春蓮雙手叉在腰間,大聲喊道:
“麵館新開!由大酒樓的師傅親自下廚!陽春麵隻要五文錢一碗,今日入店每人還送豬棒骨一根!快來品嚐!”
她這一嗓子,遙遙傳出了老遠,半條花街都聽到了聲響,連在麵攤外排隊的客人,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隻要五文錢一碗的陽春麵,還是由什麼酒樓的大廚,親自來做,另外贈送豬棒骨...
這麼算起來,豈不是占了大便宜?
有些隻是聽聞了傳言,並未在麵攤用過飯的,此時已經邁開了腿,向著老張和李春蓮湊了過去。
與其在大太陽底下挨著曬,還不如過去他們那邊,有便宜的陽春麵不說,還另外贈送。
且大酒樓的廚子,想來也不會比薑皎這個小姑娘差多少。
眼見著不少客人逐漸離去,薑棄有些急了,連忙跑到薑皎身邊,小聲問:
“姐姐,我們的客人都走了,這可怎麼辦呀?”
身邊已經吵吵嚷嚷的亂了套,薑皎還是不急不忙,將手邊的素丸子下鍋
複炸,還抽空看了一眼毛豆的狀態,之後才慢悠悠地說了句:
“走就走了,我們還能攔住他們不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