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羞發泄夠了,薑皎也找到了她那些被老李拿走的首飾銀錢,一並還回到了她的懷裏。
她們將一切忙完。
官府的人,也終於姍姍來遲。
薑皎將前因後果同趕來的捕快仔細講了一遍,阿羞也給出了極為重要的消息。
原老李他們做這種坑蒙拐賣的生意,已不是第一回了,都是頗有經驗的老手,不知多少無辜的姑娘孩子糟了他們的毒手。
不過他們行事向來小心,既不敢對高門大戶動手,也遠離那些尋常百姓,專挑無權無勢,鬧不起什麼風浪的窮苦人家裏,那些沒有庇護的女人孩童。
再加上,老李鮮少在京城鬧動靜,大多都是附近的城鎮小村,不過是他們這次回來銷贓,瘦小男子在前往迎春樓找樂子時,無意聽聞了阿羞的事,才動起了幹一票的心思。
卻沒想到,竟栽了個大跟頭。
老李還想要辯解,但捕快已從房子裏,搜出了數額不少的銀兩,以及一些女子孩童的貼身物件。
人證物證俱在,他再怎麼想要抵賴不認,也是來不及了。
眼看著老李癱倒在地,一張老臉徹底灰敗了下去,再沒有半點的血色。而那瘦小男子則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許是想要接下來的懲罰,竟雙腿一抖,直接尿出了一股暗黃色的液體。
尿騷味在瞬間漫開。
惹得一旁的捕快都皺起眉,連忙嫌棄的將老李父子倆如拖死狗一般,強
拽出了院落。
“老李被會砍頭。”
薑皎看了阿羞一眼,輕聲說:
“你不用再害怕了。”
阿羞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等到反應了一會兒,身體一震,向著薑皎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是我自己蠢,一喝點酒,再被問上兩句,就將自己的事全都一股腦的講了出去…”
不等阿羞把話說完,薑皎直接搖頭打斷。
“受害者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沒有任何錯,該反思和後悔的,是老李他們父子倆才對。雖然他們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想這些事了。”
牽了阿羞的手腕,如同引著一具木偶般,薑皎帶她一步步走出了離開了這處髒地。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
有擺攤的小販匆匆收拾著貨物,準備在雨勢壯大前趕回家去。
薑皎也牽著阿羞加快了步子,等到剛過了街,同個豬肉攤擦肩而過時,她餘光掃過攤上擺的東西,忽頓下腳步問:
“豬心怎麼賣?”
攤主正急著要回家,正愁著剩下這點東西沒賣出去,聽到有人來問,當即熱情道:
“豬心就這一隻了,你要是買的話,給七文錢就好。要是願意把這條有點肥的五花肉帶走的話,這豬心就五文錢搭給你了!”
薑皎看了眼那塊五花肉,屬實有些肥了,白花花的看不見多少粉色,不過也正好可以拿去煉豬油,還可再做些他用,倒也不錯
。
先將阿羞推去屋簷底下,免得被風雨淋濕,薑皎抬手擋在額前,同攤主殺起了價。
“這五花肉肥的和豬板油也差不多了,一共二十五文?”
“不行不行。”攤主一邊收拾著攤子,一邊搖著頭道:“我這塊五花肉都有三斤出頭了,還搭了你豬心,最少也要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