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竹情緒有些激動,猛然站起身,死死盯著懶散坐在椅子上的張若愚:“舉國之力打造的傳奇戰神,就是一個殺人如麻,嗜血成性的劊子手?”
“不然呢?”
張若愚淡淡問道:“你想象中的張向北,應該怎麼樣?溫潤爾雅?文質彬彬?像宣傳稿裏美化的那樣,心地善良,憐憫世人?”
張若愚說罷,緩緩站起身。
滿身的殺戮,宛若實質般,鋪天蓋地直衝夏雲竹。
仿佛有一
股濃鬱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從他魁梧的身軀上爆發開來。
“別傻了。”張若愚嗓音低沉,仿佛惡魔。“他們在騙你。”
說罷。
他漆黑的眸子,望向韓江雪。
韓江雪漂亮的眼眸,與此刻別墅內的氛圍,格格不入。
張若愚唇角微翹,抬手,做了一個捂眼的動作。
他,要開始了。
但他不想讓韓江雪看到。
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宣傳稿以外的張向北。
韓江雪見狀,很懂事地捂住了雙眼,也閉上了雙眼。
張若愚置身大廳之中。
方才的短暫修整,令他的狀態,重回巔峰。
他滿身寒意,死亡之氣蔓延全身。
“我是個體麵人。”
張若愚淡淡說道:“我不會因為掌控了你們全家的生死,就要挾你們自殺。”
“我會親手殺了你們。”
張若愚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陳留身上:“聽說,我家鳶妹就是被你打傷的?”
“你先來。”
張若愚踱步走向陳留:“用盡全力,這是你最後一次用力。”
陳留的瞳孔猛然收縮。
雙眼中,張若愚那冷酷無情的臉龐,逐漸擴大。
直至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攏共,也隻和張向北,交手了不到半分鍾。
他不確定究竟是自己有所顧慮,還是擔心家人的安危不敢用全力。
這一戰,他打得很不暢快,死的卻很順利。
半分鍾,也就剛熱身。
他自認為,如果心無旁騖,在沒有任何顧慮的情況下動手,他至少,能堅持一分鍾。
但在臨死
前,陳留終於知道為什麼張向北是他,而不是自己。
伴隨著一具具屍體倒下。
夏雲竹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了兩步。
眼中,寫滿驚駭之色。
她遍體發寒,緊咬紅唇,瞧著不斷朝自己走來的張若愚,夏雲竹滿臉的不可思議,張開嘴,正要說話,想質問。
“別說話,別問。”
張若愚目露寒光:“我殺人,不分性別。”
“女人,我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