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溪發了條簡短的微信,就把手機放進了包包裏。
然後繼續看戲。
屋子裏,有幾十號青壯年。
看著聲勢浩蕩,可馬皇後氣定神閑,甚至還端起茶幾上的糕點品鑒起來。
“不是牆裏的特供?”馬皇後咬了一口就吐了。“這玩意狗都不吃。”
大劉死死盯著馬皇後,極力控製著內心的波瀾:“馬皇後還是和當年一樣,目中無人,狂妄自大,誰都不放在眼裏。”
“廢話。”
馬皇後扔了糕點盤子,撇嘴道:“誰讓我家世好背景硬呢?”
“誰讓我隨便一嫁,就嫁給個牛逼老公呢?”
馬皇後坐起身子,腦袋前探:“大劉,你要是我,你比我還能裝。”
大劉緊咬後牙槽,臉皮有點抽搐。
仿佛隻是跟馬皇後簡單聊會天,都會繃不住,心態都會炸。
何況,他今晚可不是為了和馬皇後聊天。
而是複仇。
“文淵別院那把大火之前。”大劉點了一根煙,神情冷厲道。“我也有家世,有背景,我也有遠大的前程,有璀璨的人生。”
“我想截肢?”大劉死死盯著馬皇後。“我想一輩子活在陰暗裏,仇恨中?”
大劉的情緒,出現了波動。
站在他身後的那幫人,包括站在離馬皇後不遠位置的小劉,滿身陰寒,戾氣叢生。
“我隻能說,人各有誌。”
馬皇後聳肩,抬眸掃了眼那幫對她恨之入骨的老夥計。
“我隻能說。”
大劉掐滅香煙,拄著拐杖,斬釘截鐵道
:“今晚你得贖罪。”
咯吱。
別墅大廳的門,關上了。
屋內,一片死寂。
濃鬱的殺機,席卷而來。
……
車內。
張若愚麵無表情,一抬頭,正好瞧見梁岱山出資為張向北打造的雕像。
才不到一年,就有點掉色了。
“那幫家夥什麼來頭?敢在濱海鬧事?”
韓世孝開著車,偷瞄了眼這次從京城回來後,身上的氣質明顯發生變化的張哥。
聊天時挺張哥的。
一旦靜下來,孝哥就覺得有點陌生,還有點像張向北。
“不熟,也沒特地去了解。”張若愚翻開筆記本,掏出筆,劃掉了幾個名字。
葉晉行的名字,是用一條線劃的。
今晚這些名字,是打了個叉。
“不過他們可能覺得,在燕京鬧事,怕影響不好,不好收場。”張若愚平淡道。“在濱海,就沒有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