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
自從上次一別,葉帥和眼前這個在監獄裏虛度了二十年的前戰友,足足闊別了二十年。
所以他今晚很有雅興,不惜動用特權,搞出今晚這個局。
那名冷酷軍官踱步來到葉正廷麵前,皺眉說道:“葉帥,他不肯走。”
“他當然不肯走。”葉正廷動作沉穩地彈了彈煙灰。“以前在北莽,他不在,都沒人敢入席。”
那冷酷軍官聞言,臉色微變。
這老小子誰啊?
以前在北莽混的這麼屌,現在怎麼這麼挫?
“但我就是知道他不想走。”葉正廷一字一頓道。“我才趕他走。”
“明
白。”
冷酷軍官聞言,目光一沉,大步走向大智哥那一桌。
“你明白什麼了?”葉正廷薄唇微張,扒開了滿臉錯愕的冷峻軍官。“戲你一個人唱完了,我站旁邊給你鼓掌?”
冷酷軍官聞言,抽了抽嘴角。
內心卻一片驚駭。
這老家夥當年得跟葉帥有多大仇,能讓素來穩如泰山的葉帥如此不能釋懷?
葉正廷踱步走向大智哥那一桌,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波瀾。
可這對二十年前以恩怨收場的北莽老戰友,今晚重逢,必不可能輕易揭過。
葉正廷踱步而來,很隨意地拉著一把椅子,坐在了隔壁桌。
他這一坐,那幫冷酷軍官也全都坐下了。
但無人敢與葉正廷一桌。
他吃宵夜,真的不拚桌。
“我老婆今晚被人打斷了腿。”葉正廷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抿了一口道。“醫生說,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三年五載,想站起來,得看毅力。”
“怎麼沒多派幾個人跟著?”大智哥皺眉道。“就你老婆那賤樣,你放心讓她自己出門?還是說…”
大智哥眼神一沉,眯眼問道:“升官發財的你,就盼著死老婆了?”
啪嗒。
葉正廷手中的酒杯,被當場捏碎。
他甩了甩手中的酒漬,接過部下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淡淡道:“你兒子派人打的。”
大智哥皺眉道:“都找到幕後黑手了,你跑來找我幹什麼?你去找他啊。”
“他是我兒子,又不是你兒子,你在猶
豫什麼?”
葉正廷擦完手,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抿了一口,眼神鋒利地掃視大智哥:“我挑軟柿子捏行不行?”
砰地一聲。
大智哥手中的酒杯,也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