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愚反手劈出一刀。
一號替身接得很穩。
虎口卻滲出血水。
半條手臂,也劇烈發顫。
身形倒退兩步,滿目驚恐。
他無法想象,張向北隨手一刀,便擁有如此恐怖的爆發力。
而且他看起來,毫無殺心,正如他自己所言,點到即止。
接連幾刀之後,一號替身已無力握刀,臉色煞白,渾身遍體大汗。
“為什麼?”替身嘴唇發紫,眼神混亂不堪。“我每
天用大量時間練習,我一定練的比你更刻苦,更專注。”
“可能是天賦吧。”
一號替身僵住了,如遭雷劈。
練刀,需要天賦。
成為張向北,或許也需要天賦。
很顯然,他沒有。
連當影子,當替身的天賦都沒有。
張若愚走到大門前,抬手推開大門。
“當了這麼多年替身,我也不想讓你們白忙活。”
大門緩緩推開。
校場上的千軍萬馬,瞬間暴露在了所有替身的眼中。
“出去當一回張向北,給北莽軍訓訓話也行,發號一下施令,過過嘴癮也可以。”張若愚漆黑的眸子,掃視了一圈替身。“校場上的那個高台上,有你們渴望的鮮花與掌聲。”
當一號替身在氣吞山河的北莽軍注視下,一步步走上高台,俯瞰北莽軍時。
他手足無措。
台下,矗立著名震天下的北莽軍。
而他,卻如風中殘柳,搖搖欲墜。
他站上了充滿鮮花與掌聲的舞台。
縱然是半年後張向北的複出儀式,規格也不過如此吧?
他望向台下那一張張北莽軍剛毅而強大的臉龐。
那龍騰虎躍的氣魄。
一號替身喉嚨打結,四肢僵硬如石化。
連咽唾沫都費勁,都別提替張向北發號施令。
甚至,在一號替身眼裏,台下那雄糾糾氣昂昂的北莽軍,隨便下令喊出一個出列,都要比他更像張向北,更有資格,成為張向北。
“北莽軍,萬歲!”
啪。
一號替身敬禮,落下愧疚與悔恨的淚。
他從來
不曾了解北莽軍。
也從來不曾真正了解過張向北。
張若愚推拉硬塞地將那幫默默無聞的替身,帶上了高台。
啪啪啪!
台下萬千北莽軍,紛紛敬禮。
狂熱地望向高台上,那位北莽傳奇。
“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們,張向北半年後複出?”張若愚雖身穿一身便裝,可站在這群替身旁邊,威嚴盡顯。“我如果告訴你們張向北五個月後就會複出,死而複生。”
“你們信謠,還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