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在坐牢啊?”雪寶趴在窗戶上看了一眼,有點毛骨悚然。
“算是吧。”張若愚熄火下車,諄諄教誨做大買賣的雪寶。“你做買賣也得小心謹慎,違法亂紀的事,咱打死也不能幹。”
“我盡量…”
雪寶心虛地點頭。
張若愚白了雪寶一眼,一個人扛著禮物,陪雪寶進了監獄。
北莽十八騎,如巍峨山峰一般聳立在監獄外。
張若愚漆黑的眸子掃過去,感受到龐大的力量在他們身軀四周遊蕩。
這所監獄有這十八人守著,神仙也進不來。
十八騎,也目不轉睛地望向張向北。
北莽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傳奇戰神。
令人欣慰的是,還是首領的兒子。
這場父子重逢,僵持了二十年。
首領的死,隻瞞得住張若愚,不可能瞞得住張向北。
首領也沒有瞞。
但十年北莽,他從沒主動查過死因,也沒刨根問底。
是不在意?
還是無所謂?
亦或者,對張向北而言,父親的生死,並不重要?
父子之間的隔閡,似乎從張若愚轉換為張向北之後,憑空就有了,還很深。
二十年的缺失,無理由的失蹤,都注定了這對父子難以父慈子孝。
兩個同樣驕傲而強大的男人,都有低頭困難症。
“婆婆晚上好。”
本來挽著張哥胳膊的韓江雪見到站在監獄門口的馬漂亮,立馬露出甜美的笑容,像個傻白甜。
“嗯。”馬漂亮淡淡點頭,也不是很熱情,剛要開口跟兒子叮囑幾句,卻迎上了兒子冷酷的眼神。
“你嗯什麼嗯?我媳婦跟你打招呼,你在裝什麼?死兒子了?哭喪著臉給誰看?”
馬漂亮一口惡氣湧上心頭,卻又強行咽了下去。
這些年,她的確愧對兒子。
被罵兩句,對
自己沒耐心,很合理。
“雪寶晚上好呀。”馬漂亮硬著頭皮賣萌。“你穿的裙子真漂亮,能不能微信推個鏈接給我?”
雪寶訕笑一聲,連忙點頭,還應馬漂亮要求,加了微信。
“你爸備好了酒菜,今晚你們爺倆不醉不歸。”馬漂亮謹慎道。
她跟兒子,算是沒嫌隙了。
可那老小子和這臭小子之間的隔閡,可沒那麼容易疏通。
“我多句嘴。”張若愚不鹹不淡道。“他今晚是請張若愚喝酒,還是張向北?”
“如果是前者,二十年沒見了,他在擺什麼譜?為什麼不出來接我?”
“如果是後者。”
張若愚薄唇微張,一字一頓道:“他級別比我高嗎?為什麼不出來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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