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疾馳,直奔韓家。
薑昊天目光冰寒,臉上寫滿了陰沉之色。
快三十年了。
他心中壓抑了無窮的恨意與怨氣。
那年,他是京城才華橫溢,冠絕京華的貴公子。
那晚之後,他瘸了一條腿。
也陷入了和上官嶽一樣的困境。
明麵上,那個女人是要嫁給有婚約的上官嶽。
可他薑昊天,又何嚐不是與那個女人,有一紙婚約?
他甚至暗下決心,大婚當天,他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搶婚!
可韓老魔連搶婚的機會,都沒給他。
大婚當日,那個女人,竟素麵朝天的,抱著繈褓中的小女娃,現身這場盛世之婚。
那是他今生今世,都無法忘懷的一天。
猶如噩夢一般,貫穿了他整個人生。
“老板,到韓家了。”
頭車司機的口吻既平靜,又尊敬。
“哦。”
薑昊天逐漸回神,掃了眼韓家別墅。
推開車門,孤身朝別墅大門走去。
身後,站滿了西裝筆挺的冷酷青年。
以司機為首,目露凶光。
韓家別墅內,燈火通明。
韓老太似乎早就收到了風,熬著夜,喝著咖啡,等待這位瘸腿小子的降臨。
“三更半夜走夜路,你也不怕把另外一條腿也摔斷了。”
悠然坐在客廳內飲茶的韓老太,淡淡瞥了眼薑昊天。
“感謝您的關心。”薑昊天巋然站在客廳之中。
他雖瘸腿了,卻站得筆直。
那鋒利的目光,有如刀刻。
“在了結恩怨之前,我不會讓自己有事。”薑昊天一字一
頓道。
“你要了結什麼恩怨?”韓老太很酷地點了一支煙,還翹起二郎腿,很有江湖大佬氣質。
她也沒邀請不速之客入座。
在這方麵,韓老太一向沒什麼素質。
“我這條腿,是您兒子打斷的。”薑昊天薄唇微張道。“我頭頂的帽子,也是您兒子,親手戴上的。”
“這筆二十八年前就該算清楚的帳之所以能拖到今天,是因為您有麵子。”薑昊天目不斜視,直勾勾盯著韓老太。“但現在,該還債了。”
韓老太吐出一口濃煙,不鹹不淡道:“聽你這意思,我現在沒麵子了?”
她話音剛落,從兜裏掏出一塊金燦燦的龍魂令牌,連茶幾上的玻璃,都砸出幾條龜裂…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跟小老太搞這些?
若愚那些裝逼打臉的橋段,都是小老太玩剩下的。
早些年,脾氣暴躁誰都敢碰一碰的小老太,怕過誰?
沒點真本事傍身,能活到兒女滿堂,孫子孫女環伺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