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白城已經經曆了不少讓他倍覺操蛋的事。
不過,最讓他感到操蛋的還是拜的師父。
“哎,咋就活成了還債仔了呢。”
“前天去當跑鏢……”
“昨天去看病……”
“今天……又nm來遷墳……”
“狗老頭,你丫的在外麵欠了多少債啊!!!”
“就這麼搞下去,我丫的什麼時候才能娶媳婦、抱兒子!”
站在源村的路口,一身迷彩的白城一臉嫌棄的抱怨卻又一邊馬不停蹄地往裏麵走。
這是個破爛的村莊,至少在白城眼中是這樣的。
沒有水泥鋪成的路就算了,兩邊坐落的木屋,東掉窗、西沒門的,不僅長滿青苔、還給人一種說話聲音大些都能震垮一座屋的錯覺。
這樣的村子,怎會出現有錢人呢?
他一邊朝目的地走,一邊皺眉盯著手中的羅盤。
“不應該啊…巽無縫、坎無隙、天不滿、地連枝……這明明是個風水破敗之地,怎會出老頭口中的有錢人呢?”
越走,白城的眉頭皺得便越深。
不尋常,太不尋常了。
老頭給他說的任務是來這替一個有錢人遷墳。
可這地……巽無縫不進風、坎無隙無流水、天(乾卦)不滿不出頭、地(坤卦)連枝化為鎖。
簡單來說,就是風不調、雨不順,前不能出頭、後不能避難。
這樣的風水竟能出有錢人,絕對有貓膩。
死老頭,就知道坑我這徒弟,瑪德,坑死我,看誰給你送終!
白城白眼一番,
氣急敗壞地將羅盤收起,朝前麵看去。
那裏便是事主要遷的墳所在之處。
此時,那裏已經站了許些人。
最為矚目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還有兩個保鏢打扮的以及穿著一身貼滿黃符道袍的老頭。
“那兩個應該就是事主了,是個有錢人,還配了兩S級的保鏢,不過……這特麼的來搶活的?”白城的目光一一略過幾人,最後落在那道袍老頭的身上。
桃木劍、紅線銅錢掛、八卦帽,這同行啊。
這不有找到人了嗎?怎麼還叫我來?搞錯了?
白城懵逼地想著。
“小白!小白!你是不是小白?”在他思索間,一聲高呼響起打斷他的思路。
他抬頭看去,正好迎上那跟見大金山似的目光,目光正來自中年人。
“小白,你終於來了,快快快,快來這!”
中年人興高采烈地說著,已經風風火火地朝這邊跑來。
白城的臉色卻是一黑……
小白……小的大爺,這啥玩意外號…
他心裏嘀咕著,臉上卻擠出花一樣的職業笑容,迎上去:“可是柳中天,柳叔?”
“哎,是我,是我,可算等到你了。”柳中天爽朗地笑著,跟見著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一樣激動地抓住白城的手感慨笑道:“小白,長大了啊,轉眼間都比我還高了。”
白城一陣無語。
“柳老板,這位小年輕…不會就是你讓我們等待的那個高人吧?”這時,跟在柳中天後
麵的黃袍老頭打量著白城,狐疑地問道。
“爸,他是誰啊?”那個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子也歪著腦袋打量著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