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直接?”過了半晌,南宮尚才憋出這樣一句話,有時候話說得太直接算不上什麼美德。呃,美德?算了吧,這兩個字和西門實在沾不上邊兒。
“好,太子有令,無用豈敢不從,以後無用和太子說話,盡量多繞幾個彎彎。”西門無用陰陽怪氣地說道。
南宮尚以手撫額,算是怕了他,“得得得,你還是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你那怪腔調,聽著怪瘮人的。”
西門無用一邊與南宮尚鬥嘴,一邊注視著台上的動靜。
薛盼歌舞已畢,正想退到後台,台下卻響起了陣陣喧囂,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麵帶淫笑,大聲地道:“盼兒姑娘別忙著走,再給本公子唱一首,本公子重重有賞!”
金媽媽正站在珠簾之後,一聽此話,連忙撩起簾子對薛盼點頭,示意她接著唱,大好的掙錢機會,怎麼能放過?
薛盼無奈,隻得又返回台上,對那公子道:“不知公子想聽什麼?”
“來這裏還能聽什麼,先唱個十八摸來聽聽。”
薛盼一聽,心裏微沉,雖然不情願,還是隨著伴奏輕啟菱唇,唱了起來。越唱臉就越是發燙,那詞曲太過香豔,她在進玉人坊之前雖然在街頭賣唱多日,卻從未唱過這樣的曲調。
西門無用眼中泛起笑意,這個小妮子太過青澀,還不懂得如何勾引男人,一曲香豔的十八摸,愣是讓她唱出了陽春白雪的味道。
一曲十八摸唱畢,薛盼在台上再也呆不下去,掩著麵跑回了後台,好羞人,她沒臉見人了!
台下,金媽媽早派了人托著盤子去求打賞,那粉麵公子猶自高叫,“她那唱的也叫十八摸?一點兒味道都沒有,還好意思要賞錢?”最後,作好作歹,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掏了十兩銀子。
嗬!十兩銀子!以前薛盼在街頭賣唱,最多也就掙幾十文錢,想不到換了個地方,一下子就是十兩!
“喏,接著吧,”金媽媽挑了一塊二兩的碎銀拋過來,“你以後好好幹,媽媽不會虧待你的。”
二兩銀子在手中沉甸甸的,薛盼百感交集。
花台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競價聲,從最初的一百兩,已經抬高到了五百兩,大有超越牡丹姑娘之勢。想當年,牡丹姑娘的初夜,也不過賣了六百兩銀子。而現在,競價的人還有好幾個,個個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薔薇姑娘從房間內悄悄探出了頭,臉上神情惡毒,小賤人,先讓你得意一陣,過一會兒就有你好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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