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楔子(1 / 2)

隻要一睡著,王浪飛總在做夢。夢的內容又千奇百怪,一些曾經想不明白的問題總會在夢裏得到答案,與此同時又有許多的新問題在夢裏產生。每次自己就是在這些夢裏消耗著精力,第二又沒有好的精力。自從上初中後,做夢這個壞事情就沒有離開過他。他如今大學畢業已經快8年了,這個夢還是依舊在做。本想不去理會,可它總是在纏繞著他。自從初中開始每晚隻要閉上眼睛就一定做夢,而他原先還不錯的成績就這樣滑落了。初中畢業勉強上了個縣裏的高中,高中的成績就更是一落千丈,上大學肯定是很費勁的了,可那時自己也沒有從這方麵去想,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為何自己要上大學?升學隻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就像爬樓梯一樣一個台階接著一個台階的往上爬,而爬到什麼地方算個頭呢?他從來沒有相過。抱著這種思想,或是這種不自知的思想的影響下,整堂堂正正,渾渾噩噩的混著日子,混完初中混高中,混完高中混大學,大學混完就混社會,可終究才發現這個社會裏有的人有的混的好自己還羨慕過。當那人的老底被人翻出來後,他又覺得還是自己這種生活好。遇到有的人卻混的不好的人他也產生了同情,幻想著如果自己有了超能力多好,可以多多幫助這些混不好的人。他自己卻是越混越沒有了人樣,可依舊傲氣的生存著。到底這個生活該怎樣過呢?他從來沒有想過,每次隻要一想滿腦子就炸開了鍋。當晚上這此問題又全都的在夢裏糾纏著,毫不例外第二自己的眼睛就像熬夜沒有睡覺一樣。當然這個他是清楚的,別人見到了就會產生猜疑。老師的公認是認為這個學生一到晚到底在做些什麼,眼睛充血?同學的公認是:這子又在暗地裏用功,雖然每都與同學們嬉鬧,誰想到這子是這種人,當人一套背後一套的。這些猜疑總是在升學考試的成績公布後才沒有,每次成績的公布都讓人大跌眼鏡。當升學後,這種猜疑又來了。反反複複的出現,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糾纏他自己的是關於自己做夢這件事,多年的羈絆讓他盡力擺脫卻不能,就像那泥潭一樣,越想往上爬越陷的深。他也有許多關於這夢的自己看法。是看法其實就是牽強附會,胡亂扯一通,讓自己覺得這東西自己是能夠把握的,也是自己可以解釋的。

他曾想自己活著的這個世界可能就是個虛假的世界,人的死應該就是有一個主體在做夢,這個夢醒了,客體的這個人也就消失,在這個虛幻的世界上應該就是有一個人消失,我們把這個人的消失當作是過世。其實的也對,過世是離開當下的這個世界,離開之後去了哪裏呢?當下的這個世界上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當下這個世界的人把人的離世,當成是一種必然,有生必有死。當有一個新生命誕生,這應該是主體世界有人在做夢了。而與之同時存在的一種思想是人過世了三魂七魄分散了重組後再附於人的受精卵之上,這個受精卵也就有了精神。精神借這個肉體就得以重生。而關於所謂三魂七魄沒有分離之前的事情也就沒有了記憶。當自己的三魂七魄同別人的三魂七魄重組,各自的三魂七魄依附一個肉體之後,以不同的方式在肉體的世界裏相遇,佛家把這種相遇叫做前世的緣分。

王浪飛還有些矛盾的地方。既然是自己在當下這個世界是有一個與之相應的主體世界對應,而自己是處於客體世界,也就是自己不主體世界裏那個“人”的鏡像。那麼為何自己在這個客體世界也會做夢呢?自己做夢難道這個客體世界還有一個與之相對應有次客體世界?他多少也有點明白的是這個所謂的客體世界產生宗教的原因:世界上沒有哪個宗教不是悲觀主義的,其中最徹底悲觀的是佛教,其他宗教之中蘊藏著些積極。人的悲劇的宿命感是宗教產生的根源,這也正是它想試圖解決的。宗教試圖解決人的必死的宿命,嚐試了好幾千年也沒有肉眼可見的效果。難道宗教也是主體世界人的另一個夢的鏡像?宗教就是個夢?在夢裏它是真實,當夢醒的時候,難道它就不是真實的了?聽過一句話是:“心誠則靈”。這話太玄了點,玄的像夢,像宗教。夢裏的人是忽略時間的,宗教是倚重時間而忽略空間的,而這樣一對比夢與宗教仿佛又沒有什麼共同點的。至少要當下這個客體世界裏人們是有計時工具的,人一生的生老病死都是與時間掛鉤的。在夢中的人卻常常是忘記了時間的,可以是沒有時間觀念的,有的隻是在一個空間裏做著事情。有時卻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遇到了噩夢還會被醒。有時卻明知自己在做夢,卻不願意醒過來,在夢裏繼續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著做著也忘記了自己是在做夢。當夢最終醒了的時候,才發現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夢。關於夢的內容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忘記,除了一些過分令人難忘的事情外,時間最終也衝刷了一切在夢裏我痕跡。在夢中的人是忘記了時間的,當醒著的人卻又被時間拘束著,按時間應有的屬性發生著該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