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鄢玉兒的女子扭動著腰肢,嬌笑道:“這裏,才有情調啊。”
王紹成淫笑道:“玉兒姑娘言之有理。”說著,又是在鄢玉兒身上親吻,像隻饑渴萬分的猛獸遇到了鮮嫩可口的獵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吞食。
“聽說這條街上有桃色殺人魔,總是有人在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地被殺,難道你不怕嗎?”鄢玉兒賊賊地看著王紹成,輕輕問道。
王紹成此時欲火焚燒,哪裏顧得上恐懼危險,他一邊撥開鄢玉兒纖長雙腿,一邊急促道:“今日與你有此一回,縱是被殺了,我也心甘情願。”說著,欲將自己的身子往鄢玉兒身上頂去。
寒夜的料峭,冬風的刺骨他們絲毫感覺不到。
此時唯有欲火。
隻待發泄到底的欲望。
忽然,鄢玉兒扭轉了一下身子,避開了王紹成的進攻,嬌笑道:“當真?”
王紹成見緊要關頭鄢玉兒竟然避開自己的身子,一時又氣又急又怒,他蠻橫地一把扳過鄢玉兒的身體,喝道:“快點啊,老子等不及了。”
此刻的王紹成如發情的猛獸。
眼前的獵物恨不得一口囫圇吞食。
鄢玉兒嬌笑一聲,道:“那就滿足你!”她話音一落,刀光一閃,她竟自身後拿出一把帶著寒光的匕首。
鄢玉兒眼神一轉,露出邪惡的神色,狠聲道:“下地獄吧!”王紹成正要頂過去的身子立時像釘住般不再動彈,滴滴殷紅的鮮血流到了鄢玉兒雪一樣的身體上,慢慢流淌開去。
一滴一滴,潑灑開去。
王紹成麵色興奮中帶著痛苦,眼中有欲望也有絕望,然而更多的卻是愕然。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他驚駭地看著身下的女人,悚然道:“你……”話未說完,他已被鄢玉兒一腳踢進了旁邊的亂石堆裏,肚子上一把帶血的刀子深深地插了進去。
王紹成驚愕駭然,從地上掙紮爬了起來,一邊扯著嗓子呼喊救命,一邊踉踉蹌蹌地欲逃離此地,呼喊聲穿著寒風而過,午夜之際,令人聞之瘮然,不要說這個時候沒人能聽到他的呼喊,就是有人聽到,隻怕也不敢出來相救。
鄢玉兒看著王紹成褲子都未穿好就光著下身逃跑,一時心裏又是鄙夷又是厭惡,她眼中閃過一絲絕對的死氣,忽地,她單手一揮,“呼”的一聲,一柄匕首已直直射了過去,貫穿王紹成的後背。
王紹成一聲哀鳴,頓時倒地氣絕身亡,死狀甚是恐怖,鮮血灑滿街頭。
鄢玉兒站起身來,身形一轉,已在眨眼間將衣服穿戴整齊,她整理好了頭發,輕蔑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鄢玉兒厭惡地啐了一口,嘴角帶著詭異和得意的笑容。
她自胸口處摸出一片桃花花瓣,花瓣豔紅欲滴,在黑夜中散發出陣陣奪命的死氣,她借著冬日的寒風輕輕吹送在那個男人的胸口。
鮮豔刺眼的桃花花瓣浸潤在了血液之中。
正在這時,自暗夜中飄出四名白衣女子,個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秀麗,身材婀娜,猶如午夜勾魂仙子。
她們迅速地來到鄢玉兒麵前,其中一個躬身說道:“玉兒姐姐,魚兒上鉤了。說著,她雙手遞上一封書信,繼續說道:“他已經四次來到桃花閣求見玉兒姐姐,照您的吩咐,前三次不予理睬,此次他又攜來很多貴重禮品,隻願得您相見。”
鄢玉兒看完求見書信,一臉鄙夷不屑道:“如此好色之徒,也難怪會有不堪的下場。”她繼續道:“告訴他,明晚子時,月牙湖見。”
四名女子躬身道:“是。”說著,五個人便都騰空一起,施展絕頂輕功迎著月色,悄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此夜,仍是寒風呼嘯。
此地,恢複了剛才的平靜。
王紹成身上淌出來的通紅的鮮血已漸漸暈染開去,鋪灑在陰森的洛陽城內。
子時。
星月輝映,光芒灑落在月牙湖上。
月牙湖湖水輕輕流淌,湖中央有座小島靜靜佇立,島上有個亭子,懸掛在亭子四周的輕紗隨著夜風起伏飄揚,與籠罩在寒夜中的粼粼的波光相映襯出幾許詭異和不安的味道。
忽見一道黑影一閃,一個男子身影已從岸邊飄向湖中涼亭。
“你來了。”涼亭內女子的聲音溫婉又動聽。
在白晃晃的月光映照下,可見那男子是一名二十出頭的俊朗少年,他手持折扇,瀟灑不羈,隻是眉宇間帶著些狡黠和詭詐,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流露出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淫色與風流。
“鄢玉兒姑娘,你可真是大大的掉了本少爺的胃口……”少年用手撥開輕紗走進涼亭內,借著月色,他看清了涼亭內鄢玉兒的模樣,眼前女子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他話未說完,便已是癡醉。
鄢玉兒慢慢走近那少年,笑著道:“所以今夜,玉兒要好好伺候司馬少爺。”說著,便將身子依偎在少年身旁,一股幽蘭清香瞬間充斥在少年心間。
清香襲來,少年一陣心神蕩漾,他一把摟住鄢玉兒,用手捏著她的臉頰,調戲道:“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