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晗哲敖再次起來,看見自己所在的地方的說實在的,他的眼角跳了一下。對他穿越了。那最高的建築看見了嗎?五角大樓對,這就是人均劇本組,異能力者亂飛的橫濱。

以其他穿越者,有一點不知道算不算好運的,他長的和亂步很像,有一米六五的身高,是十三四歲少年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而感到緊張沒記起,敖出門前並沒有吃飯。也可能知道,但就是不吃。

開門,外麵的一切全都在叫囂著,這是個戰亂的地區。硝煙的氣息和血腥氣無情的攻擊著敖的鼻子和味蕾,給人一種口中有血的錯覺,眼前是大片的紅色和黑色他沉默的站在門前,低著頭,看在血泊上破的不成人形的屍體,有青年,中年,少年,在地上交融,混亂的,血腥的,有人麻目的收著,這不知道是誰的屍體,無論他們以前是誰現在現實公平的叫他們為,屍體。收屍的人們不會為他們流淚,也沒有時間,人們保持著靜默,低下他們的頭顱,視而不見,再飛快的離開。這裏的人們不會為他們施舍一個眼神。

這在橫濱說是日常的畫卷,就這樣和著槍聲的交響曲,展開在少年的眼前。這畫麵混雜著混亂和悲哀,又絲毫不缺那冷漠作為調味品。讓少年的心髒被迫飛速跳動,在少年驟然緊縮的瞳孔中,那畫麵如一塊使人窒息的布,緊緊裹住它,使他手腳冰涼,不敢動彈。

敖努力的邁動腳步,低下頭,學著那些路人一樣飛快的跑走。他現在清楚的認識到,他是個穿越者,這裏不是他曾賴以生活的世界,在這裏沒有他的家人和朋友,他隻是一個被世界綁架到這個混亂地方的一個可憐人。

晗哲敖,這個在21世紀紅旗下的少年,是多麼的希望這是一個夢,他希望著,期盼著自己還在那個平安的國度,和他的家人在暖黃的燈光下相互歡笑著,吃著溫暖可口的晚飯。但路邊的風景向後倒飛著,耳邊的槍聲格外歡快的侵入他的大腦,合著那門口畫麵,在他腦海裏浮現,似遠似近,似隱似明。一時間,他覺得自己亂入了某個不知名的龐大的迷宮,而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在裏麵亂撞著。沒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勇氣,也沒有鐵杵磨成針的耐心,就那樣無措的落入了陷阱。

在他越發模糊的眼前乍然出現一片藍色,像一條救命的繩索,猛然把他從幻想中拉出。少年立在河邊看這河水,難得的冷靜了下來,坐在河邊的草坪上,草坪柔軟,是張大大綠色的毛毯,它用它的柔軟來安撫這個迷茫恐懼的少年。風吹起,撫起他的頭發,和他雜亂在一起的思緒,讓他們一起無序的飛舞。

生命在這裏是一文不值的。在初來來橫濱的這一小段時間內,少年就被迫清晰的認識到了這個事實。少年的目光透著河水上起伏的波浪,思緒死死的被九年義務教育中的生命可貴和門前看到的血腥場景所糾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