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隔三差五的往院子裏扔石頭,往房頂上扔瓦片,都夠他們擔驚受怕的!

劉珂家裏,可不隻是他一個壯小夥子,還有父母兩人加上一個祖母老太太。

年輕人沒有什麼問題,跳出來跟他們幹一架都無妨。

但歲數大的人卻受不了那種刺激。

之前鄰居說的幾次有人找上門,其中有兩次是江凡安排的人和他自己,剩下的兩次應該隻是那鄰居親眼看見的次數。

至於他沒看見的次數,恐怕是多到數不勝數了。

劉珂畢竟是退伍軍人,一般的宵小之徒和小手段,根本不可能讓他這麼擔心,甚於專門弄了封信給江凡,還是托付到了這麼一個不知道是否值得信任的人手裏。

江凡不動聲色的把信封重新合上,朝著孫建國笑了笑:“看樣子,劉珂他們家裏的確是有事兒,所以暫時搬出去了。”

“這還得謝謝孫支書了,要不是你幫忙開了介紹信,他們真不好避開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孫建國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他們一家老老實實的,居然會碰上這種事兒,按理說他爸在村裏當會計,這活兒三五天見不到人,就有點小麻煩。”

“不過我看他們情況挺著急的,也就沒阻攔他們。”

“看樣子這個事兒還真是隻有你能幫上忙,這兩天你就去縣裏跑一趟。”

從第三方的角度來看,此時的孫建國可以說是憂心忡忡,態度更是無比端正。

但江凡卻是心中

冷笑了起來。

比起劉帶離來說,孫建國這個支書當的一點城府都沒有,要是跟張大炮仗比起來,那更是被甩到了十幾條街後麵。

就這麼三兩句話的功夫,他心裏麵藏著的事兒,全都被江凡給勾出來了。

沒看信,他不可能知道現在劉珂他們就在縣城附近的郝家村。

至於說看信了……他要是心裏麵沒鬼的話,根本不用這麼藏著掖著!

再加上剛才孫建國說劉珂父親劉明光在村子裏當會計這個事兒,江凡頓時明白過來。

會計這職務,說好聽了點兒可以拿捏住村子裏的所有人,畢竟手裏麵那本賬記錄著整個村子的流水。

碰到什麼關鍵的節骨眼上,隨便勾上那麼兩筆,村子裏誰都挨不住。

但要是做不好,很容易被村子裏麵的人仇視。

張屯的劉帶離就是前者,所以才能順利的接受支書的位置。

至於說劉明光,看看他們一家人現在的處境,就能知道他是第二種。

孫建國就是沒有直接插手這個事情,起碼也在裏麵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把劉明光擠走,他就可以在村子裏大權獨攬。

這種事兒江凡聽張大炮仗說過不知道多少回,屢見不鮮。

但真落到自己人的頭上,還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牽扯到劉珂的話,江凡壓根不會管這種事兒,但現在……

他站起身來,朝著孫建國點了點頭。

“孫支書,您就放心吧,我跟劉珂那可是生死兄弟,他的事兒就

是我的事兒,他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

“這個事兒我一定會幫他處理的,幹幹淨淨,也好讓劉叔叔盡快回村委來做事。”

江凡的臉上,同樣滿是真誠,接著朝孫建國伸出了手。

孫建國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跟江凡握了握:“難得還能看到你們這種熱血青年,我就祝你們一切順利!”

從村委出來的時候,江凡幾乎要直接罵娘。

要不是看在劉珂的麵子上,他剛才差點直接掀桌子。

距離雙山這邊的村子包產到戶,還有小一年多的時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劉珂家裏除非想辦法能把戶口遷走,否則還是要回到胡家屯。

要是江凡把事兒做絕了,他們回來還得穿小鞋。

而且到時候被人知道了江凡跟表姐唐茹一家的關係,到時候吃瓜落的,還會捎帶上表姐一家。

所在沒有想好怎麼對付對方之前,江凡肯定不會直接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