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樂信心滿滿地回去找易瑋瑜。
卻在門外碰見了那個男人。
李應樂帶著無限的敵意跟了過去,他要清清楚楚原原本本地了解情敵的一切。
“你是易瑋瑜的愛人?”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對。”那個男人回答。
李應樂心一沉,沒想到易瑋瑜也結婚了。
不過,自己不也結過婚嗎,兩名離異人士最登對不過。
就算分手後易瑋瑜無縫銜接,她和這個男人不過才兩年的感情。
易瑋瑜情深不移,李應樂有十足的把握。
易瑋瑜的丈夫爽朗笑道:“瑋瑜忘了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嗎?沒關係,寶寶的百日宴你一定要來。”
她和他有孩子了!
李應樂整個人轟然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悶悶地、狠狠地擊打著,疼痛,麻木,無聲。
這時包廂裏一名同學拿著香煙出來,恰巧碰上走廊上的兩人。
“到外麵來一口?”同學發出邀請。
易瑋瑜的丈夫欣然同往。
三個老煙槍站在寒風裏抽煙,一陣又一陣的煙霧隨著風的方向消失在黑夜裏。
同學問易瑋瑜的丈夫:“你是哪裏人?”
“本地的。”
“也是我們一中的嗎?”
“三中的,和你們同一屆。”
“哎,李應樂,你中考不是錄取了三中嗎,要是你沒來一中,和易瑋瑜的老公就是校友了,搞不好還同班。”
李應樂勉強笑了笑,卻並不搭話。
同學說道:“易瑋瑜高中的時候看上去土了吧唧的,一下課就從課桌裏掏零食吃,沒想到她現在氣質變得這麼好,你說是不是,李應樂?”
李應樂沒有搭話,易瑋瑜的好,別人不懂得。
同學又嘀咕:“真是,讀書改變的不僅是命運還有外貌。”
易瑋瑜的丈夫吐出一口煙說:“是嗎,我覺得她可好看了,她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整棟樓的單身男同事都瘋了,那時候追她的人從我們部門排到了公司大門。”
同學笑問:“這麼誇張?那你是怎麼追到她的?”
易瑋瑜的丈夫得意地說:“其實瑋瑜的要求很簡單,肯為她花心思就行,她說想要一支玫瑰,那些傻帽就真的隻送一支,聰明的送一束,我不一樣,我送了一車。”
“哇!虧你想得出!換作是我,隻能想到送一束。”
“知道她喜歡玫瑰,我連著送,送了一車之後,每天送一束,送了五百二十天,她說別送了,把錢攢著給她買鑽戒,呐,她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她想要一分,我就給十分,就這樣,我們結婚了。”
“你是個情種!”
李應樂一言不發地聽著兩人的交談,他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也恨透了自己。
易瑋瑜隻是想要一支玫瑰而已,當初為什麼要利用這件小事吊著她,讓她揪心,讓她失望?
易瑋瑜的丈夫扔了煙蒂,脫下大衣在疾風裏使勁甩了幾下,說:“不能讓瑋瑜聞到煙味,不然今晚要睡沙發了,瑋瑜現在就是一頭母獅子,任何對寶寶不好的事,都能讓她炸毛。我身上還有味嗎?沒有了吧?”
他說著,又走到風口吹了吹,捋了捋頭發。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手機來,李應樂看見屏幕上的婚紗照,一男一女抱著一貓。
“我進去了,瑋瑜找我了。”
“我也一塊,外邊冷死了,李應樂,你呢?”
“我,我還有事,你們先進去吧。”
李應樂不知道如何麵對易瑋瑜,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無一處完好,唯有易瑋瑜可以治愈。
可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