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期睜開眼睛時,看到自己的雙手漸漸變得清晰。
遠處傳來一聲震撼心肺的低吼,是獅子的吼叫,低頻聲音的分貝幾乎能將自己的心髒都推出體外。
前方是一頭巨大的獅子,模糊間甚至覺得這頭獅子不下百米高,在遙遠的遠方,被一個巨大的柱子和鐵鏈拴住。
四周都是金字塔一樣的建築,模糊,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金字塔,或者僅僅隻是一些三角形的巨型不明物體,因為看不清細節,甚至材質,那隻是一種感覺,四周都是沙漠,空中還懸浮著一個宏偉的巨型圓盤飛船,將整個天穹蓋住。
其中混雜著一座獅子的雕像,它趴在地板上,戴著一頂帽子。
更遠的地方,環繞整個這塊地方,好像被一個方形的牆壁圍住,因為太遠看不清材質,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被裝進了這個牆內。
獅子還在低吼,身後似乎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猛的回頭看,有一個怪人,特別奇怪,長得不像正常的人類,甚至色彩很突出,膚色很深,就像梵高的畫中人物,眼睛鼻子的比例都很不協調,他在尋找著什麼,也沒有顧及雷期就在眼前。
直到再一次清晰的聽到一個女孩的哭聲,他扭頭看過去,女孩就在身邊,一襲白裙,一頭黑色長發,但無論如何都看不清臉,隻是隱約覺得,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孩。
而怪人似乎也看到了那個女孩,他盯了女孩一會,忽然從衣兜裏拔出手槍對準女孩。
有時候你無法描述,有一種感情,是你覺得她的存在對你來說意義非凡,甚至義無反顧,雷期看著女孩的臉,似乎一個宏大的故事瞬間刻入他的記憶,古老,遙遠,氣壯山河,再回頭看那怪人,卻感受到怪人要殺死女孩。
雷期牽著女孩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別怕,有我。”
說完,雷期也從衣兜裏掏出手槍,對準那個怪人,“砰砰”兩槍,將怪物擊倒在沙漠地板上。
雷期看起來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殺手。
厄運似乎一直纏繞著他們,來到一個奇怪的小鎮上,這裏更像是埃及,或者中世紀歐洲,人不多,他們看到雷期身邊的女孩,似乎都會有一種執念,便是殺死這個女孩,這種感覺隨著空氣中的風與沙塵,飄向雷期的腦海。
他們紛紛掏出了手槍,長槍,對準女孩,卻又無視雷期本人的存在。
雷期意識到不妙,如果不保護這個女孩,肯定會被槍殺。
頃刻間雷期緊緊拉住女孩的手,往身邊一拽,便開始了逃竄。
小鎮的居民們毫不留情,開槍朝女孩射擊,雷期一直拉著她的手,一邊用手槍反擊,一邊在各種小巷子裏遊竄,躲避。
一些追擊的人被擊倒了,但圍殺過來的人卻越來越多。
兩名穿警服的人在巡邏中,發現了女孩,喊道:“這邊,在這邊。”
雷期在此種情境下也無法判斷對方是不是警察,抬槍射擊,將他們擊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聲令雷期感到慌張,可還是要逃。
雷期一直拉著女孩的手,朝著更深的地下奔跑著,就像在一個地底通道,可無論如何奔跑,似乎都依然能看見屹立在一個方向的巨大的獅人雕像。
直到最底層的盡頭。
裏麵還有個工人,工人見到雷期之後,也拿起了武器,對準雷期開槍。
“別開槍!”雷期祈求道,他不願意再殺人。
工人沒有猶豫。
雷期也沒有猶豫。
“砰”。
工人的頭狠狠地砸在地板上,血液從他額頭流出來,他還在試圖祈求蒼天救他,可上方隻有黑洞洞的天花板。
追下來的人聲音越來越近,他們在尋找著。
“咚咚咚”鞋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