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才臉紅脖子粗：“你胡扯，我根本不是什麼紅燈罩的人，你胡說八道！”
馬強不說話，看著他表演。
林秀才聲音越嚷越大：“我的心天地可鑒。再說了，我的生意一直在省城，離這裏三四天的路程，很少到林家鎮來，我怎麼就和紅燈罩有了關係？”
這時候文才和老董在下麵等得心焦，一起走了上來，老遠就聽到林秀才的說話。
老董走到近前道：“這件事還是仔細一些，我在秀才身邊時間也不短了，沒看到他和什麼紅燈罩有聯係。阿強，這事你可以信我。”
馬強撮著牙花子，自己也隻是憑空猜測，老董可是跟在林秀才身邊做了接近一年的專職車夫。很多事想瞞也瞞不過他。林秀才如果真是一個奸細，不可能事事滴水不漏。
他要有這種反偵查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紅燈罩這個組織裏幹外圍了，早就提拔到聖姑跟前。
但是這裏麵有事解釋不清，馬強說道：“如果林秀才沒問題，那章吉象就解釋不通。”
眾人一起看著他。
馬強道：“章吉象早已經死了，隻是一具屍體，在紅燈罩的利用裏他就是一個工具。他身上搜出來的令牌，並不是他的，而是另有其人。”
文才奇怪地說：“你不是說那高人就藏在傘裏嗎？是傘裏的女人頭。”
馬強搖搖頭：“直覺上不像。油紙傘確實是法器，傘裏的女人頭也有古怪，但我直覺感覺到，高人另有其人。想了一圈，也隻有兩個人嫌疑最大。”
眾人麵麵相覷，都看著他，等著下文。
馬強道：“最大的嫌疑者就是林秀才，我也是最懷疑他的。”
林秀才一攤手，苦笑道：“確實不是我。我手無縛雞之力……”
他話還沒說完，馬強突然動了，一隻手直奔林秀才的腦門。
林秀才大驚失色，往後踉踉蹌蹌退了一步，這時候老董和文才才反應過來，大叫：“不要衝動！”
馬強這一拳沒有打到林秀才，而是在他的麵前停下。
看著林秀才慌張的表情，馬強這才有點相信，人的應激反應是不會藏得這麼好。
“如果林秀才不是，那麼還有一個人是最大的嫌疑。”馬強道。
老董奇怪地問是誰。
馬強轉過身看著他，“就是你。”
老董本來很嚴肅，“噗嗤”一下笑了：“你真會開玩笑。”
馬強搖搖頭：“不是林秀才，就是你。還有一種可能，你們兩個都是，互相打掩護。”
老董道：“如果是我，我怎麼可能幾次三番差點死在僵屍和章吉象手裏。先前我抱住章吉象的腿，讓你偷他的油紙傘，好懸沒讓他活活打死。我傻嗎？”
“你那是苦肉計，丟卒保車。”馬強冷笑。
老董不耐煩，一攤手：“我沒什麼好說的，不是就不是。”
文才湊過來道：“阿強，你別像瘋狗一樣，好好想想，到底誰是。不能放過壞人，也別冤枉好人。”
馬強看著他，心說話，你也想想，得罪人動腦子的事全讓我幹了。
馬強摸著下巴走來走去，腦子有點亂，如果既不是林秀才也不是老董，那麼誰會是章吉象的幫凶呢？
“師父，如果要控屍，是不是離得太遠也不行？”馬強問。
文才沉吟：“也不一定。有的時候控屍並不一定像控木偶一樣，你動一下木偶動一下。也可以離得很遠，木偶自行在動。就像僵屍一樣，沒人控它，它也會按照自身的靈氣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