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穹也是知道,許一翀想要將所有陳家的人叫到一起,幫他們祛除身上陳義的源力,以免被侵蝕太深。
不知不覺天就暗了下來,根據財神的觀察,隨著夜晚的臨近,正堂內的攝魂源力已經比一開始要濃鬱得多,陳義的力量在晚上變得更強,吳穹也又趁著人少的時候,再次往水井裏倒入了幾瓶童子尿。
飯後,眾人全部來到正堂,許一翀分發著符紙,安排眾人落座,陳老爺子的一眾子女被安排坐在棺材周圍,末尾處還空了一個位置,那是給朱小胖留的,雖然他來不了。
別看許一翀平常不靠譜,但遇到這種事件,他還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隻見他又是跳大神,又是燒符紙,法事一直持續到半夜,居然真的幫眾人祛除了身上的攝魂源力。
大家紛紛回去休息後,正堂內隻剩下吳穹、許一翀和博叔三人。
“二位辛苦了,我來幫你們安排住宿,要不住到我家去怎麼樣?”博叔拱手感謝。
“博叔,您太客氣了,我想問問你們這晚上誰守靈啊。”許一翀問道。
“守靈的事情,陳家的幾個子女都不願意來,隻有我在這裏陪陪我這個老哥哥了。”博叔歎了口氣,滿臉無奈。
吳穹靈機一動說到:“博叔,這樣吧,我們是朱小胖的朋友,又是風水先生,今天晚上讓我們兄弟兩個守靈吧,一來讓您老好好休息,二來也是替小胖盡孝了。”
“這……這樣可行嗎?”
博叔還想推辭,但卻拗不過吳穹二人,加上自身年紀大了實在吃不消,便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著博叔晃晃悠悠走出院子,吳穹二人卻又犯愁了起來。
費勁了心思好不容易幫陳家人祛除了攝魂源力的侵蝕,這接下來就要麵對陳義了,按照朱小胖的說法,今天夜裏,陳義一定會出現。
回到座位喝了口水,還不等鬆一口氣,二人同時轉頭看向院門口。
白色的西裝在月光下顯得愈發瘮人,本就幹瘦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了更長的影子,熟悉的腐爛味道讓吳穹和許一翀汗毛倒立。
陳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門口。
還不等吳穹二人有什麼動作,陳義卻率先發難。
“你們二人是覺醒者吧。”
吳穹二人臉色凝重,看來陳義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
“本來就是想偷偷回來見見老爺子,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給發現了,你們是哪個組織的?”陳義站起來活動著麻木的筋骨,發出劈啪的聲響。
“如果我說,我絕對不會對陳家的人動手,並且承諾老爺子後事辦完之後就回去,你們能不能放我一馬?”
還不等吳穹思索,許一翀一個飛撲就將吳穹撲倒,一條白色繃帶如同上吊繩一般自上而下垂掛在吳穹先前的位置。
正是三尺白綾!
“可惜了,警覺性挺強嘛。”
陳義咧嘴一笑,露出慘白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
三尺白綾如同白蛇一般再度襲來。
吳穹和許一翀趕忙起身躲避,許一翀由於有財神的幫助,三兩下就躲開了陳義的攻擊,這下卻讓吳穹遭了殃,被三尺白綾追得滿屋跑。
見情況不妙,許一翀趕忙抓起兩瓶童子尿就潑了過去。
陳義也不躲閃,任憑童子尿潑在自己身上,對僵屍邪物有效的童子尿卻在陳義身上起不到半點作用。
陳義捏起鼻子聞了聞,瞬間大怒。原本他今天就想不明白,自己屢試不爽的攝魂招數,為什麼在陳家溝子好像不太行了,明明應該早就被侵蝕的眾人卻還像沒事人一般,現在他知道了。
“你小子就用這個破了我的攝魂秘法?”
話落,三尺白綾快速調整身形朝著許一翀撲過來。
許一翀見大事不妙,立即從腰間抽出一把木質短劍狀物體與之抗衡,正是秘鑒上上簽。
源力注入下,木質的簽子此刻正散發著玉石般的光彩,三尺白綾散發著的攝魂源力也不能靠近他分毫。
許一翀邊擋邊退,在財神的指引下,一個蛤蟆打滾躲過三尺白綾的抽擊,還不等許一翀喘口氣,卻迎麵撞上了陳義的膝蓋。
陳義在以三尺白綾糾纏住許一翀的同時,抓住時機快速上前,抬腿一個膝擊頂在許一翀下顎,將他打的昏死過去,眼看著就要補刀。
吳穹大叫一聲,快步衝刺上前,抱著陳義撞出正堂,來到了院子內。
沒有絲毫猶豫,三階力量血清早早的注射進了體內,爆炸般的能量在體內肆虐,但這樣強大的力量僅憑吳穹現在的身體沒辦法立即適應,沒走一步都無比艱難,甚至會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