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穹兩人就比較寒酸了,眼巴巴的看著麵前各種散發著寒芒的武器,因為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所以槍械裝備並沒有配發給他們,外加實力太弱,所以這次的行動幹脆沒有計算他們兩個的戰力。
呂良站在不遠處的樹梢上警惕的看著周圍,除了換上特製內甲,沒有挑選槍械彈藥之類的武器,對他這種本身就有強力天賦的人來說,這些武器反而成了累贅。
天色說暗就暗,星光給大地撒上銀輝,沒有路燈的野間夜晚格外冷清,朱小胖一人獨坐在陳老爺子墳前,冷汗從發間溢出,在臉上劃出一道溝壑,隨後垂落在泥地上,打出一聲啪嗒。
雖然陰風陣陣,但一直到明月高懸,都沒有一點兒異動,眾人都不禁感到有些疲乏,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可能發生危險。
土坡背後,吳穹貓著身子的看著四周,雖然這次行動沒有把他算在戰鬥人員內,但畢竟身處此地,多點小心總沒錯。
“左大哥,你說我們能打贏嗎?”吳穹忐忑的問。
“放心吧,相信我們,也相信你自己,待會打起來你自己躲好。”
左江寒趴在製高點處,一架漆黑的大口徑狙擊步槍隱藏在夜色裏,隨時準備射出致命的子彈。
吳穹知道此時不能去打擾作戰人員,幹脆再躲遠些,正好碰到剛解完手的許一翀。
“你走路怎麼奇奇怪怪的?”
吳穹看著許一翀一岔一岔的步伐,不免感覺有些好笑。
“這內甲褲衩也太緊了,勒得慌。”許一翀咧咧嘴。
“待會打起來你準備咋辦,要不我們再躲遠些?畢竟我們沒拿到什麼裝備。”吳穹小聲問道。
“怕啥,我可帶了很多呢。”
說罷,許一翀打開汽車的後備箱,取出了自己的大布袋,晃了晃手中裝滿液體的塑料瓶。
“這是?”吳穹剛要發問,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難道又是童子尿?”
“哈哈,答對啦,上次之後我就一直在收集,沒想到現在已經裝滿這麼多瓶了。”許一翀哈哈大笑,拖著布袋就要來給吳穹分發。
吳穹連忙擺手拒絕:“這東西除了搞笑真的沒啥用。”
許一翀白了一眼:“那是你,別看我這些是野路子,我小時候專門跟我爹學過,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對付邪祟是真有用…”
話音未落,一片不大不小的烏雲遮住了月光,一時間地麵狂風大作,掀起一地塵土。
“哈哈哈哈哈,朱小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陰森森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在場五人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陳義!你這狗賊,小爺我就站在這裏,你殺得了我嗎!”朱小胖也毫不畏懼的叫罵。
“哦?你小子今天底氣很足啊。”
陳義不慌不忙走到朱小胖身前二十米處站定,一身西裝領帶的打扮看起來人畜無害,很容易讓人忽視他身後還有一個巨大的散發著腐爛氣息的身影。
陳義抬起鼻子嗅了嗅,隨後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我說呢,叫幫手了啊。”
此話一出,呂良心頭警鈴大作,一個閃身躍起,快速離開隱匿的大樹。
轟!
全身包裹白色繃帶的巨大身影出現在呂良先前的位置,那棵大樹已經被撞成幾節。
沒想到這陳義警覺性這麼高,呂良也不藏拙,右手握筆召喚出天賦純陽劍,藍色的劍光在黑夜裏格外耀眼。
“我可沒空招呼你,讓我家老爺子陪你玩玩。”
陳義完全不把呂良放在眼裏,抬手揮了揮,繃帶縫合怪發了瘋似的咆哮著向呂良衝去。
呂良絲毫不敢鬆懈,麵前這頭已經不能算是生物的東西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不亞於三階覺醒者,空洞的兩個眼眶裏慘白的鬼火搖曳著,近三米的身軀上不時抖落的腐肉讓人頭皮發麻。
且戰且退。
呂良沒有與縫合怪正麵衝突,畢竟還要留足體力對付陳義,先前埋下的陷阱這時就派上了用場。
縫合怪一腳踩中跳雷陷阱,四枚能將成年人攔腰炸斷的跳雷隻能勉強夠到這縫合怪的膝蓋。
聽著不遠處的爆炸聲,朱小胖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衣衫。
陳義扭動著僵硬的脖頸,發出骨骼摩擦的咯咯聲。
“你搬來的救兵不太行啊,丟下你在這裏等死呢。或許你跪下來好好求求我,我可以考慮留著你的靈魂做成魂燈。”
“嗬嗬,陳義,你就這麼自信?你說咱倆都鬥了這麼長時間了,你能碰得到我一根汗毛嗎?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朱小胖表麵上中氣十足,但此時兩條腿卻已經像是在篩糠一般狂抖,他已經沒有天賦了。
陳義也不再廢話,踏步上前抬手探出,目標直指朱小胖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