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之前在眼部經脈被瘀血堵塞而看不見的情況下,之所以沒有考慮修煉“浴日補天訣”這條路。
其一是因為不確定他手裏的這本武林至寶、醫道奇書《金匱秘要》是不是真的。
二來是他根本沒有修煉任何內功心法的經驗,他怕貿貿然修煉“浴日補天訣”這門醫道奇功會弄巧成拙。
最關鍵的是,他有後路,明知道將凝血淬體練到第九重極致狀態就可以震散瘀血,恢複視力,他當然不會舍近求遠!
何明修這裏很好應付,因為這家夥正值青
春期,荷爾蒙分泌過剩,又和童雪瑤互有情愫,他如今的心思一大部分在童雪瑤身上。
另外一小部分也是放在了在要給楊瑾講解傳授的七品劍法“聽風生雲劍”之上,很少關注楊瑾身體上的一些反常舉動。
所以楊瑾在他麵前裝瞎就變得很簡單,隻要在眼上和以前那樣一直蒙著塊黑布就成。
在何明修麵前這樣簡單掩飾還行,可是在童雪瑤麵前就不能這麼簡單的應付了。
一來是童雪瑤身為女子,本身就比何明修心細,而且又是音律暗器上麵的高手,對一些反常的事情有很強的敏感性。
當初破廟裏那株被死鬼盧行烈用他獨門的武功“削骨化魂手”一掌打斷的巨樹,就是被她一眼之下看出破綻來的。
二來則是那位唐家堡的天才少女,醫毒雙絕的大國手唐紫菱,在他跟童雪瑤學習的時候,也經常地陪在一側旁聽。
因為童雪瑤給他講的本就是一些音律基礎方麵的東西,不是一些不能外傳的隱秘絕學。
而且唐紫菱還和童雪瑤是關係不錯的閨中密友,她們唐家堡和妙音穀又一直互為盟友,互相扶持。
所以,童雪瑤在傳授楊瑾音律樂器這些方麵的東西時,這唐紫菱在一旁跟著,童雪瑤也不會介意。
童雪瑤不介意唐紫菱在一邊旁聽,可他楊某人在意。
因為這唐紫菱的心思一直就不在童雪瑤講的那些東西上,反倒是目光不停地在他身上打轉,
不知道心裏在轉些什麼鬼主意。
所以,這就不得不讓楊瑾在跟隨童雪瑤學習音律樂器的時候,也在心中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心思。
不但施展出全部的演技,把一個剛變瞎不久,還不熟悉身邊情況的小瞎子扮演的活靈活現。
還不使的側著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一舉一動,跟真的瞎了基本沒什麼兩樣,就是為了不在唐紫菱這個鬼機靈的死丫頭麵前露出破綻。
“這他媽什麼世道?
我這眼睛剛瞎的時候,為了怕被別人瞧出來,就他媽費盡心思一個勁地演戲當沒瞎。
現在好不容易費盡千辛萬苦地將氣血凝練到第九重,借助可以操控入微的氣血把眼睛給真的治好了。
如今重見光明,真的能看見東西了,還是他媽的要演戲,不但要不瞎裝瞎,還要裝得跟真的一樣。
這他媽還有天理沒天理了?”
楊瑾演戲演得辛苦,心裏自然牢騷不斷,可是心裏再不耐煩,他臉上依舊不露聲色。
畢竟他楊某人好歹也是從大風大浪裏走過來的人,演戲應付一個小丫頭的這點心機城府還是有的。
童雪瑤一開始教他的時候還挺正常,可是在教到第三天的時候,忽然就對他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楊師弟,我以前見你用自己創造的文字記錄東西,覺得挺有趣,也認為很有用。
上次離開平陽城之後,在回妙音穀的路上,我突然也有了一些極為隱秘的東西想在紙上
記錄下來的想法。
原本也想跟你那樣,試著自己也發明一種獨特的符號文字,把那些不方麵讓別人知曉的東西記錄下來。
可是一試之下才發現,發明文字符號這東西是知易行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