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娘子,我看你並不是將我這當成私塾,而是當成
你家後院了吧?你當這私塾,是誰都能進來的嗎?男孩來此,是為了為科舉做準備,女孩來此,又有何用?”
得到這樣的答複,沈柒月沒有太過詫異,這樣的思想在現如今,已經根深蒂固,她無法要求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如同許中逸那般。
“周夫子,我家姣姣並不比男子差,男子可以通識四書五經,女子為何不行?女子雖不能科舉,但同樣能讀書明理!”
周文濟卻是不耐的揮了揮手。
“我說不行便是不行,你去看看,誰家私塾收有女娃?遇上些事情,便是哭哭啼啼,甚是煩人!若是到我這來了,每日因著各種小事傷春悲秋,我這私塾還怎麼開?”
“再者說了,這女子本就不如男子,我這進度自然也不可能遷就就她,到時候學不會,別倒打一耙賴到我身上才好!”
聽到這番話,這些天來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的沈柒月當便站了起來。
“你憑什麼瞧不起女子,你身上穿的這衣裳鞋襪,哪樣不是女子做的?你若是瞧不起女子,你便不要穿戴這些出自女子之手的物件,女子不如男?在我看來,便是個笑話!”
“你!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周文濟被沈柒月的話驚到。
沈柒月冷笑了一聲,既然開了口,那幹脆自己便說個明白!
“我可並非胡言亂語,你們口中說著女子不如男,說女子愚笨學不好東西,但你試想一下,當男子在私塾在
學院之時,女子在做什麼?”
“她們被你們男子用語言壓迫著,被困在那狹窄的屋子裏,於是眼界,見識便都拘束在了那小小的一處,而你們男子卻仗著這一點,便大講特講,嫌棄女子。”
“若我來說,若是給女子同你們一樣的機會,說不準是誰無用,是誰愚笨!”
在現代,那些頂尖行業裏麵的成功女性比比皆是。
女子不如男這句話,本就就是謬論。
可在這個時代卻不然,周文濟從未聽過這等驚世駭俗之言論,當下便氣的麵色漲紅。
“荒謬!自古以來,女子便應當在家中操持家務,女子的身體各方麵都抵不過男子,這是從出生,便注定了的,就算讓女子入學堂,她們又能學到些什麼?”
沈柒月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眼中露出幾分堅毅,周身氣勢凜然:“既然周先生這般篤定女子比不上男子,那我們便來對詩,如何?”
“若是我贏了,你便無償教我三個孩子,不許因姣姣是個女孩,便有所偏見,若我輸了,我便給你三倍的束脩,周先生,你所想如何?”
聞言,周文濟卻是大笑一聲,絲毫沒有將沈柒月放在眼中:“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我自然是不會拒絕,對詩便對視,隻希望許二娘子你不要輸的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