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邊趕來,打破了益陽王府寧靜的清晨。“籲”一位身著正三品武將官服的壯實青年從馬背崩了下來,焦急的叩響了益陽王府家的大門。

值守在門房看門的衛士,打著哈欠,埋怨道:“誰啊,一大早就來敲門。”卻還是火速的跑向大門處開了門,怕衝撞到某位貴人。衛士一開門便看到一位身著三品武官官服的一位將軍,恭維道:“小人見過見過將軍。”

那位將軍看了眼衛士急匆匆的說到:“快帶我去見你你們家王妃,就說景平有要事相商”又壓低聲線偷偷透露出一個驚人的消息,“昨晚宴會,你們家益陽王在宮中出事了。”

那位衛士一聽,隨手招來路過的小廝,吩咐道:“你先去領這位大人去客廳休息。”後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王妃的院子走去。

那衛士跑來時恰逢杜鵑剛撐開衡梧院的大門,雖事出緊急卻也沒有頂撞杜鵑姑娘。杜鵑看到白柯著急的樣子便察該是出了什麼事情,忙將白柯引入主屋,詢問你道:“白將軍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白柯可以壓低聲線悄悄的對杜鵑說到:“有位自稱景平的、身著二品武官服的人今兒一大早來敲門,跟我說咱們王爺在皇宮裏出事了,我這才著急忙慌的來找咱們王妃做主,還望杜鵑姑娘知會一下咱們王妃。”

杜鵑一聽來人叫景平心中便明白一二,忙加快腳步望臥室走去。 藍柔婉恍惚感受到窗前的簾子被人輕柔的打開,有一雙手在輕輕的拍著藍柔婉的身體企圖喚醒正在熟睡的自己。藍柔婉艱難的睜開眼睛看是杜鵑在輕拍自己,問道:“杜鵑,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

杜鵑伏在藍柔婉的耳邊鄭重的說到:“王妃,景將軍來提醒王爺他在宮中出事了。”

藍柔婉猛地一下清醒,但又迅速冷靜,速速命幾個丫鬟婆子伺候自己更衣。景平在客廳茶也喝不下,坐也坐不住,在客廳來回踱步。在旁邊伺候的小廝看不下去了勸慰道:“將軍,快歇歇吧。”景平歎了口氣正欲坐下,便看到一團紫色的身影朝這裏走來,周圍還環著一圈丫鬟婆子。中間的那團身影急匆匆走到前廳,遣散一眾伺候的人。

景平行禮道,“昨日宮中宴會,益陽王他輕薄了貴妃。”

藍柔婉心中一驚,這敏妃藍羽是自家的三叔的妹妹,也是這益陽王慕容楓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們三人的這段糾葛不得不從一段往事說起,昔日慕容楓在錦州遇難,身受重傷險些丟失姓名,被偶然路過的藍柔婉和藍羽發現,藍柔婉那時剛下山初入江湖,本著對慕容楓年少時期的愛慕衣不解帶的照顧數日才使得慕容楓脫離危險。本想著等慕容楓醒了,再離去,誰知家中傳來消息到讓她速速趕回。這時藍羽道:“姐姐放心回去吧,這位公子我來照看幾日。”

藍柔婉對麵前這位妹妹是不信任的,撿回來慕容楓那幾日,她的這位妹妹別說照顧了就連看幾眼都嫌棄。可眼下那人傷重,若長途跋涉跟她一起回去,定然是不行的,隻能寄希望於藍羽能好好的照顧這位世子。

回到家藍柔婉發現是,益陽王家來提親,想要湊成藍柔婉和慕容楓的親事。陰差陽錯間慕容楓誤以為藍羽救了他,並和她藍羽私定終身,但是後來藍羽不知怎麼成了太子身邊的枕邊人,而慕容楓還是娶了藍柔婉。

藍柔婉心裏暗暗呸了一口,這兩人倒是情深,宮宴之上倒是糾纏到了一起去,不過益陽王家要出事,我得早做打算,這滿門忠烈怕是要為這兒女情長犧牲。藍柔婉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景平娓娓道來:“藍老將軍臨終前將兵符交給王妃,當今陛下力排眾議讓王妃做了雲麾將軍,隻怕是敏妃和藍國舅眼饞王妃手中的兵權吧。”

藍柔婉想了想,便道:“老益陽王忠心輔國,我不願看王府深陷漩渦。景平,我得進宮會會這敏妃。”

藍柔婉回到臥房,隨吩咐丫鬟婆子收拾一番。並喚來管家鄒平,敲打道:“我不管你是否真心對待我這個主子,如今王爺陷入險境,你輕點下府庫多走動走動,我不知我能否回來,王爺定會回來的。”

鄒平應道急匆匆的回去處理府中事務。

慕容楓被暫時押解在宣政殿的,偏殿中。藍羽弱柳扶風般靠在當今陛下的懷裏,叫著慕容楓的表字埋怨道:“鴻毅,如今我早已心係陛下,莫要再糾纏了。”說著將一塊玉佩塞到慕容楓手裏,用帕子輕輕擦拭眼淚:“如今這信物還你,也算了卻你我的緣法。”

慕容楓通過宮宴上的一鬧,被栽贓陷害,早就被這女人傷的體無完膚,歎了口氣,模棱兩可的回答:“也罷,終究是臣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