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大口呼吸著,我感覺嗓子好像撕裂了一樣疼,汗水順著眼眶流了下來,汗水的鹽分讓眼睛有點兒痛。用力眨了眨眼睛,將汗水和淚水一起擠出眼睛,感覺視線好像有些模糊,腿像灌了鉛,沉重地抬不起來。
“滴、滴、滴……”
我長出一口氣,從跑步的狀態轉換成走路,感覺自己像是卸下了一座大山。哪怕自己跑步的速度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但跑步時瞬間騰空帶來的負擔和快走相比,還是難以承受的沉重。
有力氣將脖子上的毛巾拿起來擦汗,我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周圍,這是一個八十年代末興建的小區,經過三十多年的歲月洗禮,已經殘舊而衰敗。
自己正在小區的道路上,晨跑。這會兒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小區內的路燈已經關閉,魚肚白給了這個樹木茂盛的小區不太足夠的光亮,樹下的道路顯得略微昏暗。
我邊走邊揮舞著手臂,轉換著拉抻手臂和肩膀,我的右手一直攥著,裏麵是一串鑰匙,上麵有三把,大的兩把是防盜門和大門的鑰匙,小的那把,是陽台門的鑰匙。
幾個早起鍛煉的大爺大媽陸續出現在小區的樓下,他們有的手上拿著扇子,有的拿著沒開刃的劍,還有拿著保溫飯盒的,那是為了鍛煉結束時給家裏小輩帶早餐回去。
經過他們身邊時,我熟悉地打招呼,“張大爺,您練劍啊”
“李大媽,您那扇子舞,可真漂亮,等我退休了也來跟您學啊”
……
爬上六樓,我感覺自己的腿已經哆嗦的隨時要罷工了,顫抖著開了門,站在門內,我環顧了一圈房子,六十五平的小套二,客廳就是飯廳,有著一套老式沙發,沙發坐墊中間有了明顯的凹陷,沙發布套已經洗的泛白。
茶色玻璃的兩層茶幾,上一層隻有一個手工改造的紙巾盒,一個九格糖果盤,糖果盤有一個半透明的蓋子,透過蓋子可以看到裏麵有兩個格子裏有糖果,其餘都空著。
客廳外連著一個小陽台,陽台做了封閉,通往房間的陽台門開著。
臥室裏隻有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四門的衣櫃,床頭櫃是用高板凳做的,上麵放著一個台燈,台燈是粉紅色的芭比娃娃造型,隻是娃娃的頭缺了一半,不影響台燈的照明。
另一個臥室有一張大約一米寬的單人床,有一張老式寫字台,上麵也有一個台燈,這個台燈是米白色的,除了顏色有些陳舊,看起來是完整的。
……
看完一圈,我走回大門處,反鎖了房門,將手裏的鑰匙放在了進門兩步遠的鞋櫃上。
洗完澡,我坐在靠近陽台的沙發上,這個位置最好,可以看到外麵的情況,而從外麵是很難看到自己的,因為我的身體正好被半截窗子擋住。
我的腦子又開始混亂地思考。
一個“我的記憶”告訴我,我五天前突然出現在這裏,之前在哪裏,是誰,是什麼樣的,我完全沒有任何記憶,我的這段記憶是從五天前開始的。